車子有驚無險的停在學校操場的圍牆後麵。

    程希予看著累計增加的400舔狗值，嚇了一路還是挺值得的。

    某人的喪心病狂她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顧離停好車，感覺程希予還拽著他的衣擺，臉色沉了沉：“鬆開！”

    程希予訕訕的鬆開了手從車上跳了下來，忍不住又嘟囔了句：“顧同學，不要這凶嘛，對身體不好的。”

    顧離拔了車鑰匙，脫下頭盔掛在車頭，淡淡的乜了她一眼，走了。

    程希予亦步亦趨的跟上，跟個小話嘮似的，深深的為顧離的安全擔憂：“顧同學，你以後還是開車慢一點吧，閻王說他最近忙得很，沒空跟你聊下輩子的事，所以你就別去給他添亂了。”

    顧離：“……”

    程希予又說：“而且，陰曹地府什的也沒什好的，一個人孤零零的怪可怕的，所以你就別去湊那熱鬧了……”

    顧離突然停下來望著她，目光有些涼薄，還隱約閃爍著幾分她沒看懂的情緒，程希予一下子沒能讀出那抹情緒的意味，它就已經消失在顧離那雙幽深的眼底了。

    她頓了下：“……怎了？”

    顧離望了她一會，就在程希予以為他不會再說什的時候，她聽到一聲很低的聲線平淡的訴說著：“人間……”

    他的眸色深深，有些空洞，有些茫然，人間，人間似乎也一樣啊。

    程希予沒聽到下文，疑惑的問：“人間怎了？”

    顧離的臉一沉：“沒什，不許跟著我。”

    “哦。”程希予不悅的應道。

    學校圍牆旁有一棵參天榕樹，有一支粗壯的枝幹不偏不倚挨著學校圍牆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