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前麵那人雙手捧著一個盒子,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大有一副英勇就義的感覺。
後麵那人則捧著一幅地圖,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賊眉鼠眼的緊張忐忑模樣。
瞧著他們那天差地別的態度,冉空直覺不對勁兒。
不知道為什,他老感覺這倆人有問題,而且……眼下這場景有點兒莫名地熟悉啊。
就好像是自己在哪兒見過似的。
但顯然不可能啊,這倆是燕國使臣,是這個時代貨真價實的存在。
他哪兒見去?夢嗎?
在他疑惑的時候,那兩個燕國使者也來到了殿前的台階下。
不知為何,後麵那人竟然怕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甚至連大殿的門檻都不敢跨過去。
秦國的群臣對此不屑一笑,以為他是怕了大秦,可冉空卻總感覺這事沒那簡單。
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使者也發現了異樣,他笑著拿過後方手的地圖大步走到殿中,跪在始皇的麵前道:“北蠻夷之鄙人,未嚐見天子,故震懾,願大王少假借之,使畢使於前。”
“起,取所持圖!”
今天心情本就不錯的始皇對於這點兒小事自然不甚在意,更何況,那燕國使臣字行間內都是在恭維他大秦。
雖然有冉空這個拍馬屁的珠玉在前,但燕國使者的話說得也很是中聽。
但冉空整個人卻有些傻。
【北蠻夷之鄙人,未嚐見天子?這話有點兒意外的耳熟啊?到底是在哪兒——欸,這不就是荊軻刺秦王時說的話嗎?他是荊軻?】
【不會吧?一來就玩兒這大?陛下待會兒不會被刺傷吧?那柄徐夫人的匕首可是漼了劇毒啊!】
“諾!”
荊軻緩緩站起身子,準備攤開地圖,供始皇賞閱。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剛碰到地圖,就聽到秦王威嚴的聲音:“且慢!”
“你倒是個膽大的,不知姓甚名誰,可願入我大秦?”
始皇一臉認真地看著荊軻,實際卻是在琢磨冉空的話。
眼前這人叫荊軻?馬要刺殺於他?這可能嗎?
“在下荊軻,承蒙大王厚愛!”
呃……
看來,很有可能!
一瞬間,始皇的眼神內便閃過一絲寒芒,但不敢抬頭的荊軻並沒有注意到。
此時的他彎著腰,心中有些忐忑和後怕。
就在剛才,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完不成太子丹的任務了呢。
平複了下心中的情緒,他繼續道:“大王,在下此刻還是燕國的使者,還請容在下先將地圖和樊於期的項人頭獻後,再議其他?”
雖然是詢問,但因為始皇剛才的那一問,有些心慌的荊軻竟然在對方沒有發話的時候就打開了地圖。
【糟糕,圖窮匕見,這家夥馬就要動手了!】
心中急不可耐的冉空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吼道:“王還沒說話,豈有你一個小小燕國使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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