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場合,他們為了不死,也未必會繼續倔強下去——
“順著王也不能胡說八道,亂編聖人直言啊!”
可淳於越卻不為所動,他說道:“‘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嗎?”
“還有‘為政以德,常懷律己之心’,你的解釋是什?人要有自知之明,千萬別自作聰明,心存什非分之想,以免得不償失?你這是在含沙射影誰?”
越說,淳於越就越生氣,周圍其他博士們才熄滅的火苗也瞬間被燃爆。
是啊。
這廝就算是想活命沒必要胡謅啊。
這不是在汙蔑聖人嗎?
在這一點,他們如何能忍?
眼看著眾人的怒氣值再度飆漲,冉空眼珠子一轉,連忙道:“此事確實是小弟我欠考慮,我這不是學藝不精嗎,再加一時慌張,忘了真正的意思這才胡說八道的,是不是啊,師兄?”
“啊,對對對!”
注意到冉空小動作的叔孫通當即會意,連忙道:“諸位大臣應當也知道,我小師弟從小便不甚聰慧,記性也是不太好,所以今日之是,他真不是故意的,還請諸位大人消消氣!”
這梯子已經搭好了,周青臣順勢就想下。
他一邊瞪著淳於越防止對方找事,一邊笑道:“如此說來,這都是誤會啊,為了場誤會而傷了諸位的共事之情,屬實不該啊!”
“哼!”
淳於越嗤笑一聲,到底給了周青臣麵子,不鹹不淡的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算了了,但你從今以後不得再曲解聖人言論,歪曲儒學!”
“這是自然!”
冉空當即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我冉空在此立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當著諸位的麵胡說八道,篡改聖人言!”
見冉空這快就認錯,還立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意外。
他們還以為這廝會和淳於大人一樣固執呢,誰曾想,這快竟然就怕了。
說實話,冉空確實怕。
但他不是怕在場的眾人,而是怕這天底下數不盡的儒生。
眼下大秦尚未滅六國,統天下,所以分布在六國內的儒生遍地都是,且其中不乏身懷絕技者。
他若是因為時不時瞎編了一些聖人言而被天下的儒生知曉,很容易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甚至,若是有些人聽不得他的言論,甚至還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刺殺於他。
屆時,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可無法抵擋,小命肯定保不住。
所以,這個錯他得認。
但因為覺得自己沒錯,所以又沒認全。
畢竟,當著你們的麵我不能說,但背地還有啥不能說的?
日後等時間長了,自己在找個身手不錯的師傅,學些武藝,順帶製作些兵器防身,怎著都能活下去。
既然雙方都願意各退一步,周青臣自然滿意。
他笑著拉起了冉空的手,說:“既然此事已了,諸位可不能再生嫌隙,如今冉郎中得陛下青睞,能在扶蘇公子身邊陪讀,還需幫著多多宣言儒學理念,為儒學做貢獻啊!”
“當然了,若是能在王麵前替我等儒生多多美言幾句就更好了。”
“哈哈,周大人說笑了。”
冉空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出,隨即義正言辭道:“宣揚儒學乃是每一個儒生都應該做的事,此乃我冉空的本分,下官定會待在扶蘇公子的身邊,好好修習儒學思想,讓儒學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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