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就好像自己是多為百姓,為大秦著想似的,可熊啟從頭至尾都隻是麵帶微笑地望著他,一語未發。
作為一個已經在官場沉浮了多年的成熟政客,像這樣的場麵他早已司空見慣。
今日,這淳於越來找他,想必就是想說動他去對付冉空。
可是……
不過是一個小小少年郎罷了,又哪需要他去費心?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想去對付那個被王看重的少年。
淳於越今日所說的話,他隻能信三分。
畢竟他和冉空之間有嫌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都想將那個不大的年輕人扳倒,隻是一直以來都不曾成功過。
也不知他是哪兒來的自信,竟然會深夜跑來自己的府說這些。
莫不是覺得自己會在聽了他的話後,不分是非,不由分說的對一個年輕人出手?
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所以,一直等淳於越說完,熊啟才淡淡的轉著大拇指的玉扳指,笑道:“原來是這件事啊,這我清楚,據說那大火整整少了三天三夜,哪怕是晚都能得到大火焚燒一切的樣子!”
“那日我出宮時也曾親眼見到,著實被那燒紅的半邊天震撼到了!”
見他絲毫不提冉空二字,淳於越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了句老狐狸。
但麵卻依舊陪著笑,道:“大人,下官說這話其實也有些不太符合身份。”
“可奈何下官作為博士,本就有著勸諫之責,雖說在其位謀其政,但下官人微言輕,無奈之下隻好深夜前來懇請丞相大人奏此事,處置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熊啟耐著性子聽完後,心中不住地冷笑著。
這會兒事情已經算是擺在明麵了。
淳於越這個迂腐的儒生自己搞不懂冉空,竟想將他拉下水。
隻是可惜了。
他和冉空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再加對方是王看重的人,他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自然不會去否決一國之君的決議。
所以,對方的如意算盤到底是打錯了。
“此事本相也有所耳聞,隻是覺得算不得什太大的事,畢竟大火整整焚了三日都不見王有任何的不悅,咱們這些作為臣子的,又何必沒事找事?”
“臣子的職責是為王分憂解難,而非無事生非,為王添憂!”
作為一個在官場內浸淫多年的官員,熊啟無疑是合格的。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不但將淳於越的請求駁了回去,還間接說教對方沒事找事。
他作為一個楚國人,卻能在秦朝當丞相之職,就是因為始終都清楚自己在朝中的位置。
說起這個人的一生,也是有幾分傳奇色彩的。
昌平君熊啟,楚考烈王之子,戰國末期秦國丞相,秦始皇的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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