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公子,不知你從智蓋聶來鹹陽城一事中,可有感悟到什?”
正談笑的扶蘇微微一愣,當即皺眉苦思起來,良久後,才略帶羞愧的道:“學生駑鈍,還請冉郎中指教!”
“簡單啊,父為子隱,子為父隱!”
“嗯?”
眾人滿頭問號,想了好半天也想不明白,這和智蓋聶之間到底有什聯係。
冉空望著所有不解的目光,當即忍不住露出來“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說道:“孩子最大的隱患就是父親,父親最大的隱患便是孩子!”
“這個父親其實還可以指家人,正是因為如此,智蓋聶才會乖乖跟著趙高回來啊。”
眾人:“???”
什情況?
這話是這意思?
你他忽悠扶蘇公子也就罷了,幹嘛還要來忽悠我們?
是的。
雖然明知道,冉空是在胡說八道,但因為他說得過於有理有據,以至於在場的眾人都快忘了這話原本的意思。
至於還不到十五歲的扶蘇,卻一臉崇拜地望著冉空,認真地道:“多謝父子教誨,扶蘇知曉了!”
顯然,重塑了三觀的他已經被冉空給帶進了深溝,而且再也難以爬出來。
此時此刻,眾人中唯一一個尚且還算是清醒的,應當非智蓋聶莫屬。
他長大了嘴巴,怎也不敢相信。
都說秦國人野蠻好戰,可這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謠言?
未免將秦國人誇讚得太過了吧?
這野蠻好戰嗎?
這尼瑪分明就是原始人啊!!!
都將他的父母給綁架了,竟然還能講出這等歪理。
最關鍵的是,說話的這個少年郎竟然還理直氣壯,不以為恥。
這他就離譜。
因為憤怒,他在瞬間就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了幾縷戾氣。
卻正好被冉空給捕捉到。
望著那個剛才還平平無奇,泯然眾人的男子,此刻卻突然變得如同一柄剛出鞘的利劍般,無比銳利,他立馬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當即給扶蘇使了個眼色。
扶蘇見狀,雖然有些不大明白冉空為何要這樣授意,卻依舊起身朝蓋聶行了個禮。
並認真誠摯的道:“有朋自遠方來,交而信之!”
眾人:???
冉空都不帶等人問的,直接解釋道:“既然有朋友來了,那大家就要坦誠相待!”
眾人:......
如果不是因為家人在趙高的手,智蓋聶現在就想跑。
大秦到底是什恐怖的存在,才見麵就要他坦誠相待,這是在逼供嗎?
還有,話說他到底犯了什罪,為什要來大秦受這個折磨?
除了他,其實還有一個人正深陷於痛苦和磨難之中。
熊啟愁容滿麵地站在章台宮外的階梯,雙目中布滿了紅血絲,胡子拉碴頗有幾分狼狽和頹廢之感。
如果說他用一個月的時間打探出來的結果都無法讓自己死心的話,那昨晚和家族中一個在少府任職的後輩的談話,則徹底打破了他那可笑的自以為是。
此時的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秦國和楚國之間終有一戰!
想到這,熊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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