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少府的大門緊閉,麵到底發生了什不得而知!”
他每說完一句,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了一個度。
李斯也忍不住偷偷瞄向了始皇。
不是說好的那糧食嗎?怎突然變成了打架鬥毆呢?
那熊蚺可是昌平君,是當今丞相的兒子,更是官拜九卿之一的少府主事。
竟然就這被人打到昏迷,甚至不知生死……
這冉空怎就這能呢?
王是護犢子不假,但你這事兒鬧得如此大,如何讓王兜底?
而且,拿王的命令搶了王東西,最終還得王來擦溝子,這多少是有些過分了啊。
呃……
雖然形容得有些過於齷齪,但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可憐始皇現在氣得不行,臉卻還得帶著笑意,並咬牙切齒地笑著道:“無礙,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相互之間產生點兒口角也是在所難免。”
“就好比李信和蒙恬那倆小子,之前還不是互相不對付?可現在你看,兩人稱兄道弟的不也,關係不也挺好?”
聽完這番話,李斯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為熊蚺點了根蠟燭。
顯然,王是要把冉空繼續包庇下去了。
話說那個熊蚺也是,閑的沒事幹嘛去招惹冉空?
要知道,冉空當初在博士府痛毆一眾儒生的時候,可是連淳於越都不曾幸免於難。
明明有前車之鑒,他不知道躲著點兒,被冉空揍了也是白揍!
趕著往槍口撞,不揍他揍誰?
看來,等回府後立馬就得去叮囑兒子李闕一番,不論在什時候見到了冉空都要繞著道兒走,千萬別起衝突。
要是實在無法避免,就趕緊認慫。
那小子下手可黑,真要被打了,他這個當父親的還真就沒辦法給他討回公道。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了了。
始皇深吸了幾口氣,打算將這筆賬先記著,等冉空下次進宮了再好好算。
可誰曾想,他氣兒都還沒緩過來呢,門外又一個內侍磕磕絆絆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並氣喘籲籲地說了半天,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到底還有完沒完了?那冉空又幹了什?竟然你等這般張皇失措,不成體統?”
惱羞成怒的始皇氣的當即一巴掌拍到了桌子。
嚇得那最後一個跑進來的內侍差點兒沒尿出來。
他也“噗通”一聲跪在地,戰戰兢兢地說:“回……回王的話,冉……冉郎中他……他——”
顯然,這內侍此刻已經被嚇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了。
李斯見狀,當即歎了口氣,勸慰道:“王,您還是先坐下消消氣吧,若是冉空又惹出什亂子來,你還得想想怎收場呢。”
“,讓寡人給他收場,他倒是好膽!”
話雖這說,但始皇還是煩躁的大手一揮,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那太監也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些許神色。
“行了,說吧,那小子又惹什禍了?”
“回王,少府來報,說是冉空冉郎中將少府內的十萬石粟米盡數搬走了!”
糟糕,大意了!
始皇瞬間覺得腦殼疼。
他當時到底是怎想的,怎就腦子一抽將玉佩給了那小子?
這下可好,自食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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