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長老一聽這話,不由得眉宇一緩,冰冷的表情變得和藹了起來,“說。”
燕昊嬉皮笑臉的伸出一隻手,緊接著一塊份量十足的金錠被一名弟子拋到了他的掌中。
“我滴娘親啊,這大塊金子!”燕昊雙眸發亮,連忙放在嘴邊咬了一下,臉上的五官都歡喜的擠在了一起,搭配他一臉虯須絡腮胡的模樣,將市井之徒的姿態演得惟妙惟肖。
“那兩個人之前來過,要求住店休息,但這間客棧早被咱幫派的兄弟給包下了,所以我就讓他們滾蛋,好像是從這個方位走的,我當時瞧他們模樣就不像好人,貴人若是您逮到了他們,念在我提供情報的份上,可有額外的賞金?”
燕昊隨手指了一個方向,滿嘴胡謅道。
獲知情報的執劍長老立刻又恢複了那副孤高不屑的模樣,也不言語,甩袖冷哼一聲,率領其他人立刻追去。
等到這一群人走遠,燕昊這才鬆了一口氣,頓時間額頭滴落豆大的汗珠,身上的汗水冒出將衣衫都打濕了。
與那女人說話的時候,燕昊是如履薄冰,有無形的殺意仿佛凝為實質一般瞄準自己的腦袋,但凡自己的表演有點不對勁,毫不意外,那女人就會出手剁了他。
“我滴個乖乖,那兩人什來曆啊,惹了這恐怖的人物。”燕昊扭過頭來,將金子拋給站在酒櫃前,僵直不動,大氣都不喘的客棧掌櫃,“賞你的,拿去給兄弟們加菜!”
燕昊抬抬手,示意一群幫派兄弟們接著喝酒,頓時間整間客棧又恢複了剛剛的喧鬧。
躲在暗處的顧修緣目睹了一切,這時候才緩緩走下樓梯,他的手上攥著兩張麻將牌,原本打算不顧身體狀況強行喚出楚穢幫忙,但看情況沒有這個必要了。
“在下顧修緣,這個欠燕兄一個天大的人情了。”他抱拳感謝道。
“小事小事!”燕昊摸著自己下巴處濃密的胡須,爽朗大笑,很好奇的問道:“瞧你們原本的打扮,與那個背劍匣的女人同出一派啊,什緣故被追殺至此?”
顧修緣搖著頭,“此事不便細說。”
燕昊笑道:“我懂我懂,但以我燕昊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你不說多少也能猜出一點端倪來,怕不是你與那姑娘兩情相悅,卻被宗門棒打鴛鴦,於是相約私奔出逃吧!”
顧修緣:“……”
燕昊瞧他不說話,多半是默認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鼓勵道:“為了真愛敢於抗爭強權,勇氣可嘉!你與那姑娘的婚事,不管別人如何看待,我燕某人第一個認同了!”
顧修緣一時間臉色的表情很微妙,想要出口糾正,又覺得被他這樣誤會也不是壞事,畢竟確實難以解釋其中緣由。
“燕兄你知道就行,低調一點,就不要大聲宣揚了。”顧修緣歎著氣,露出為難的神情。
“確實,給姑娘家留點麵子,咱們大老爺們不要乎,甚至還覺得是一樁美談,但姑娘家還是需要臉麵的,被這嘮叨會害臊。”燕昊在誤解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索性桃薇不在,否則聽見兩人的對話,很難不想撕爛他們的嘴巴。
相互聊了幾句,燕昊感覺和對方還挺談得來,就順勢邀顧修緣來到一張桌子前喝酒吃菜。
顧修緣抬頭看了看二樓,點頭落座。
幾碟廉價的小菜,一壇普通的花雕酒,就是全部的招待了。
但顧修緣卻吃得津津有味,與燕昊相談甚歡,數次舉杯相碰。
“燕兄做什生計的,瞧這架勢,恐怕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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