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點什?”
“一杯老式龍舌蘭,加點啤酒和辣椒。”
李星淵坐在黃泉的吧台邊上,沒有看到席夢娜。
他決定在這稍等一會,反正他也沒地方可去。
李星淵曾經不是個像今天這樣不愛交際,形單影隻的人,隻可惜世事無常。
自從那個他失去了工作,親人,朋友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不再愛和人交際了。
調酒師很快把他點的酒擺到了他麵前,李星淵道了聲謝。
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早的原因,黃泉當中的客人不多,樂隊都沒有開始演奏,調酒師也因此閑了下來。
“在等歐文小姐?”
李星淵稍微楞了一下,才意識到調酒師說的是席夢娜。
“是啊。”
李星淵喝了一口自己那杯絕對夠味的龍舌蘭。
“我們約好了在這見麵。”
“她不經常來的。”
調酒師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說道。
“歐文小姐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誰也猜不透她的想法,誰也捉不住她,就像沒辦法用手掌去捕捉一團火焰。”
李星淵聳聳肩。
“你認識她很久了?”
“嗯。”
調酒師點了點頭。
“三五年吧,按照精靈的說法不算太長。”
“那我不期望那時候的她和現在的她有什區別了。”
調酒師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事實上,區別很大。”
“我請你一杯?”李星淵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你可以詳細說說。”
“當然。”
調酒師把那瓶為李星淵開的龍舌蘭取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沒問您的名字?”
“李星淵。”
李星淵又淺淺的抿了一口酒。
“你呢?”
“三木將吾,您可以叫我三木。”
調酒師彬彬有禮的說道。
“那李先生,在你的人生當中,有沒有發生過那一件事情,可以清楚的把你的人生劃分成兩個階段?”
“當然,實際上昨天晚上就算。”
他終於把萊瓦丁的胃口給喂飽了,雖然隻不過是暫時的,但依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上一次這種割裂了我人生的事情,大概發生在六年之前。”
三木將吾挑了挑眉毛。
“那還真是巧了。”
“將歐文小姐的人生劃分為兩個階段的事情,也發生在六年前。”
“六年之前,艾露西雅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金橡黨憑借著強力的魔網管控政策贏得了一大批的選票,打敗了白鴉黨,成功上台。”
“為了殺雞儆猴,也為了履行選舉時的承諾,金橡黨的領導人打算殺雞儆猴,將目標鎖定到了——”
“老規矩,苦艾加味美思。”
李星淵隻聽到了當一聲,有什東西砸到了櫃台上,然後就感覺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邊。
“主腦?三木?你們在聊什?”
“聊酒。”
三木將吾淡定的說道。
“李先生有一個有趣的配方,我覺得您應該也會喜歡。”
“這杯?”
席夢娜毫不客氣的把李星淵麵前那杯酒撥到了她麵前,喝了一口。
“呸,你管這叫酒?”
“隻有恐怖分子或者發了瘋的搖滾明星會喜歡這種酒——或者說是發了瘋的搖滾明星去當了恐怖分子?”
聽著席夢娜的話,李星淵把自己的杯子奪了回來。
“那苦艾加味美思就是抱怨自己懷才不遇的倒黴藝術家才喜歡喝的酒。”
聽了李星淵的話,席夢娜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什嘛,你這家夥還挺會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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