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一笑而過

    神隕之地。

    “永之牆”內部，無數靈魂掙紮，哀嚎。

    一個特殊的質點，從中脫離出來，幻化成人類青年的模樣。

    “滴滴——”

    “永本源，融合完畢！”

    ……

    永本源：領域永不滅，隨意修改領域內敵我雙方技能的持續時間。

    ……

    收到係統提示的那，艾倫長舒一口氣，唇角浮現欣慰的笑容。

    過往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花費全部心神冥想，幾乎耗盡全部潛能，終於成功融合無限本源！

    接下來，艾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運用無限本源，優化魔網架構，使之不朽。

    艾倫喃喃自問。

    頃刻間，異端之牆仿佛火山爆發。

    “不必客氣，偉大的母親，這是我該做的。”

    隨著教會的分裂和衰落，眾神的力量也從巔峰期直線滑落，甚至連祂們自己，都無力修改當初寫在異端之牆上的規則。

    ^_^

    紀念自己曾經到此一遊，而且心情不錯。

    無數被束縛的靈魂都被釋放出來！

    既是有限，也是無限。

    第一句話，就重新定義了何為異端。

    艾倫向小女鬼發出精神波動。

    鬼魂輕輕點頭，懷著感激的心情，承認自己就是羅天華的孿生妹妹，前任“死之主”羅天夜。

    一旦眾神失去了力量，或者遭遇更強大的力量，牆上的法則就像暴君的統治，能夠被抹除甚至改寫。

    星河意誌，聖魔始祖，包括如今已經離開術士世界的眾位始祖，都曾嚐試抹除異端法則。

    不允許被質疑的理論，其價值本身就是可疑的。

    感覺自己像個小醜，正在做著可笑的事。

    羅天夜用力點了下頭。

    上古眾神在隕落之前，以真神的身份，合力寫下的規則，蘊含的力量超乎想象。

    頭頂饕餮黑球緩緩旋轉，艾倫驅動饕餮本源，將過往吸收的所有外來本源，包括湮滅、能量、精神、無限和永，統統吞噬！

    外來的本源，終究是別人的東西，永遠無法超越其始祖的層次。

    隻有成為真神，獲得不朽的神性，才有可能融合永本源，進而改寫異端法則。

    虛空中，傳來星河意誌的精神波動，帶著由衷的感激，在艾倫腦海中回蕩。

    始祖們沒有做到的事，艾倫做到了。

    “我可以幫複活，恢複宗主之位，但是你也得幫我辦一件事，怎樣？”

    從這一刻起，艾倫真正獲得掌控生命、物質、能量、精神與時空的力量。

    最終，從口頭辯經，發展到物理批判。

    把反對者打成異端，掛在牆上折磨，這種行為不就跟上古眾神一樣？

    真理必然是一種否定性的力量。

    這一挫敗，促使聖魔始祖動起了封神的念頭。

    然而眾神的信徒，卻無法長期相安無事。

    但是，任何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把犯人之死歸咎於重力。

    “你是華殿下的妹妹？”

    這就徹底斷絕了修複bug的可能性。

    接下來，他的改造目標是異端之牆。

    隨後，艾倫將最新版的“魔網協議”，一字不差的寫在牆上。

    本身沒有善惡之分，也無法被推翻。

    無論這種理論是眾神的教義，抑或是魔網協議。

    隨著異端法則被徹底抹除，原本被束縛在牆上的靈魂，全都重獲自由。

    好比一位暴君製定法律：所有不服從他的人，都要被處以絞刑。

    鬼魂眼中浮現問號。

    去中心化的魔網，真正實現了永不滅！

    艾倫對自己的改造很滿意。

    即便在星河意誌的幫助下靠近異端之牆，也無法融合永本源，更別提打破眾神在巔峰時期合力寫下的法則。

    “試圖破壞魔網協議者，即為異端！”

    “謝謝你，我的孩子。”

    誰的信仰更正確，誰的教會更正統，誰崇拜的神祇更偉大……？

    眾神的信徒懷著滿腔狂熱爭論此類話題，誰也不肯服輸，相互指責對方為異端，詛咒對方死後，靈魂糊在牆上。

    教會由盛轉衰，術士家族趁勢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