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精要?
這是什評語?
明明一模一樣,什叫不得精要?
難不成,自己要像舒相憐那樣衣不蔽體地畫出來才算得之精要?
還是這符文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觀察,潦草幾筆就能算成了?
“不服氣?”三長老斜著腦袋瞟了趙凡一眼。
“不敢!”趙凡隻能躬身。
“三長老!弟子倪道平拜見!”半空中,倪道平的身影由遠及近。
“倪道平?”三長老就那朝著倪道平瞪了一眼,半空中的倪道平頓時身體一滯,直直地栽了下來。
幸好倪道平身手敏捷,不然的話,落地之時定然是狼狽不堪。
“弟子倪道平拜見三長老!”倪道平並沒有看趙凡,麵對三長老,他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皆是恭敬到了極點。
“沒看見我正忙著嗎?”三長老冷哼一聲就要拂袖送客。
倪道平卻是額頭都快磕到地上了,“三長老,弟子聽聞趙凡師弟今日有比試,想到師弟身無長物,特來送符道器物的。”
“趙凡?”
樸心指了指趙凡,低聲道:“說的就是他。”
“比試剛剛結束,他已經輸了。”
趙凡聞言內心不由得一沉,現在話從三長老的嘴中親口說出,他不認也不行了。
隻可惜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混進熙雲閣,沒想到,這就要結束了。
若不在三長老身邊,若沒機會接觸到那些隱秘,就算在熙雲閣中待著,這又有什意義呢?
“三長老有所不知。”倪道平似乎是不願意放棄,“趙凡師弟協助我宗追查到了殺害陽塵陽燼的凶手,說起來,那兩位師弟也是三寸台的人呢。”
“管我什事兒?”三長老吹了吹胡須,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這事情我稟告過宗主。”在說宗主二字的時候,倪道平的語調刻意重了幾分。
“嗯?”三長老麵色有些不悅。
可倪道平確是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地說道:“宗主說了,既然為熙雲閣立過功,那自然是該多給次機會的。”
“宗主還說,三長老的弟子他管不了,可不是三長老的弟子,他還是管得了的。”
似乎是感覺到話的重量,三長老沉吟了片刻,沒好氣地說道:“東西留下,你滾蛋!”
倪道平頓時大喜,他心念一動,筆墨紙硯瞬間出現在趙凡的案幾上。
“趙師弟,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說完,倪道平朝著三長老拜了拜便徑自離開。
而趙凡到現在都還有些懵,他實在是不明白,倪道平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給你十息的時間!”三長老扔下一句話後便拂袖轉身。
趙凡頭腦瞬間清醒,他比誰都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完成手上的東西。
他拿起毛筆捏了捏,筆毫柔中帶剛,確實是支難得的好筆。
他又摸了摸在麵前攤開的符紙,紙光潔而平整,柔軟中帶著些許滑膩。
硯台,朱紅色的油墨還透著一股清新的香氣,如此好筆,好紙,好墨,若還是隻有那句“不得精要”的四字評語,趙凡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服氣的。
符文早就印刻在趙凡的腦海,十息的時間已經足夠。
提筆,蘸墨。
揮毫而符文成。
趙凡幾乎是一筆到底,中間一個細微的停頓都沒有。
符紙之上,蜿蜒的符文粗細得當,簡直就像是複刻下來的一般。
“三長老,我畫好了。”
三長老的眼神在符紙上停留了片刻,這一次,他並沒有說出那四字評語。
“將靈氣注入符引之中。”
趙凡聞言立刻在氣海中分出一絲靈髓,那一絲靈髓又膨脹成百十來道粗壯的靈氣灌入符引之中。
灌靈氣於符引,趙凡隻是剛剛看舒相憐做了一遍,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模仿的熟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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