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凡轉身朝著院門走去,“我出去辦點事,我希望回來的時候你能消失。”
看著趙凡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倪道平人都傻了。
他本以為趙凡會將自己折磨至死,又或者是留下來不斷榨幹淨他身上剩餘的價值。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趙凡就這走了。
而且,走之前,甚至還給了他療傷的丹藥。
這在倪道平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不成,他真是個傻子?”倪道平眨巴了下眼睛,隨即連滾帶爬地跑到院門口,道路的盡頭,趙凡隻留下有些隱約的背影。
“真走了!”倪道平眼珠子滴溜直轉,他正要奪門而出,卻突然想到了什。
咬了咬牙,倪道平一個跨步跳回院子,他屁股一撅,直接將院門給頂上。
走到院角的一棵油果子樹下,他仔細看了看,見地上並沒有翻動的痕跡,倪道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前後瞅了瞅,好不容易找了把鏟子,他卻突然想起自己早沒了雙手。
進入房間一陣翻找,他終於找到把一尺來長的匕首。
倪道平撲在油果子樹下,他牙齒咬著匕首,整個人如拱食的肉豬一樣聳動著身體。
也許是因為害怕趙凡很快就回來,刨了幾下後他又立刻將速度加快了好幾倍。
等聽到幾聲沉悶的摩擦聲後,倪道平腦袋一甩,直接將匕首給吐了出去。
他眼睛明顯有些放光,顧不得新傷初愈,他直接用光禿禿的手腕刨開土壤。
終於,一個一尺來長的匣子被他捧在了手中。
也不知這匣子是什東西做的,在地下埋了那久,一點腐朽的痕跡都沒有。
打開匣子,入眼的是一遝黃色的符籙。
倪道平舔著舌頭不斷翻動著符籙,“哈哈,找到了!”
“生肌符,沒想到還真到了用上你的時候!”
嘀咕了一句,倪道平趕忙盤坐在地上。
雖然氣海已經不存在,可是吐納之法他早就爛熟於心。
隨著周遭靈氣產生了一絲絲細微的波動,他沾在舌頭上符籙直接冒出了一朵藍色的火苗。
火光之中,似乎有什玄妙的力量一點點地落到他已經斷了的手腕上。
“癢!”一股難以忍受的瘙癢頓時出現在他手腕的斷麵上。
“太癢了!”
倪道平臉色有些難看,顧不得許多,他直接將包裹著手腕的布條給撕開了。
斷麵無比整齊,他的手就像是被閘刀一下子砍下去的一樣。
斷麵處的骨頭有些發灰,表麵上,一層如樹皮一樣的暗紅色的疤將其覆蓋著。
由於剛剛使過力,疤上麵已經開始有些滲血了。
這疤可動不得,不然的話,這種痛可沒幾個人能夠忍受。
可那瘙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得,就好像千百隻螞蟻在上麵爬一樣。
倪道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現在的他幾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癢死我了!”
倪道平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他甩開膀子將手腕直接對準身旁的油果子樹。
“啊!”一聲叫喊,他將斷麵在樹皮上奮力地摩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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