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一天是深夜到達,太過疲憊,所以睡下時身上穿的還是外衣,第二天醒來後不用再整理著裝,直接推開門來到房間外,卻發現何安先生摔倒在樓梯前的地板上,輪椅也倒在一旁,他兩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中大驚,難不成我們來拜訪的第一天就克死了這家主人,那我們未免也太晦氣了些,我震驚之餘連忙上前,伸出手指試探何安先生的鼻息,見他還有呼吸,又將手指搭在手腕上,感覺到他平穩的心跳,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
“何安先生,何安先生!”
我搖了搖何安先生的肩膀,想要將他喚醒。
“嗯……是卡洛斯啊……早上好啊……”
何安趴在地上,慢悠悠地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地說道。
“你怎倒在這啊?”
我將一旁的輪椅擺正,又費力地將何安扶上輪椅,問道。
“哦,昨天晚上,我本來想上廁所,可坐著輪椅又不好下樓梯,思索再三,我懷著興許沒事的僥幸心理,推著輪椅衝下樓梯,結果就摔了個四仰八叉,我趴在地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何安被重新坐上輪椅後,就一麵同我解釋著原因,一麵坐在輪椅上朝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推去。
“那你叫兩聲把我喊醒不就好了,怎還在地上趴了一晚上呢?”
我心覺好笑,又問道。
“唉,你是客人,怎好意思吵醒你呢,而且我也懶得喊。”
何安坐著輪椅進了衛生間,用老氣橫秋的語氣回答道。
就在我琢磨著何安這個怪人時,阿肆也聽見動靜上樓了,他換了一身行頭,但風格卻沒有太多改變,整潔優雅,一身漆黑。
“走吧,卡洛斯,我帶你去克尼斯城逛逛,順便吃個午飯。”
阿肆見我已經起床,轉身朝一樓走去。
“那何安先生呢?”
我跟在阿肆身後,覺得我們兩個客人招呼不打一聲就住進來,出門吃飯也不告知一句,對這家主人未免有些失禮。
“唉,你別管他,讓那家夥自己爛掉好了。”
阿肆擺了擺手,似乎很厭煩聊到何安先生。
何安家的庭院坐落在克尼斯城最繁華的路段上,由此可見他家的財力,我同阿肆打聽過,據說何安的父親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原本身為長子的何安由於性格懶惰,為人隨便,家族已經放棄將他培養成繼承人,隻是偶爾會打一筆不菲的費用到他賬戶上維持他的生活。
“他這日子過得也太瀟灑了,每天啥也不用管,家人還給他打錢。”
我聽了何安的境遇,不禁慨歎道,投胎也是項技術活啊。
“誰說不是呢,他家那幾個弟弟巴不得他這個長子整天當個無所事事的廢人,求著給他打錢,不讓他參和家麵的生意,總有一天,我要騙出他的賬戶密碼,把他這個廢人的錢全卷走。”
阿肆憤憤不平地說道。
本來何安先生那一個與世無爭,隨性淡泊的人,每天不是在家坐著,就是在地上趴著,生活既悠閑又平和,隻可惜遇上了阿肆這一個貪婪狡詐的陰險小人,總是在背後偷偷盤算些陰謀詭計,以後的日子恐怕過不太平,真是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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