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散去,明月高懸,夜還未深,眾人並未睡沉。
隨著中年侍衛的喝聲傳出,四下燈光亮起,諸多留宿的香客,和觀內弟子都圍了上來。
“什刺客?”
“誰遇刺了?”
眾人議論聲嘈雜,眼前出現中年侍衛秦烈,以及被他製服的段長風的身影。
大師兄雲飛揚走出房門,看到段長風被製住後,臉上大驚,又轉為疑惑,小師弟怎可能是刺客?
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他並未有所言語,打算先弄清楚緣由。
不過,若小師弟真是刺客,而他又是長生觀的弟子,恐怕要牽連到道觀。
而在眾人將此處圍住之時,突然房間內傳來陸遠的尖叫聲。
“救命啊!”
聽到陸遠的尖叫聲,不管是段長風,還是中年侍衛秦烈,神色都是一緊。
“糟了!”
秦烈察覺到危險,他反應迅速,立即鬆開對段長風的控製,隨即迅速穿過人群,衝進了房門內。
隨後房門內傳來打鬥之聲,接著伴隨著哢嚓一聲,有一道黑衣身影破窗而出,秦烈緊隨其後。
“烈焰刀法!”
黑衣人冷哼一聲,手中白刃突得亮起火光,照亮了夜色,映得迎麵追來的秦烈臉色通紅。
而秦烈見狀也抽出腰間配刀,隨後一道亮光閃過,手中大刀猛然間掃打向對方的火焰白刃。
當!當!當!
兩人爆發激烈戰鬥,而對方且戰且退,一刀震退秦烈之後,縱身一躍跳上了觀內院牆,隨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烈哪肯放過對方,用同樣的方法追了過去。
兩人消失後,圍觀香客和觀內弟子這才看向段長風,眾人神色各異。
那這人是不是刺客呢?
此時陸遠和段誌從房間走出,兩人也是驚魂未定。
段誌此時麵對眾人,表麵上保持淡定,其實雙腿有些微微發抖。
若不是秦烈讓他和陸遠對換房間,恐怕今晚遇刺的就是他了。
而陸遠的臉色已經慘白,方才他正在熟睡,剛被秦烈的大喊驚醒,麵前便出現一道黑影,正欲舉刀劈下。
於是他連忙喊救命,同時翻身下床,躲進了床底,才保住一命。
段長風看了看秦烈和黑衣人離去的方向,隨後正打算起身,卻突然聽到一聲厲喝。
“不準動!”
說話之人正是陸遠,在他看來,此刻段長風的嫌疑還未排除,不能輕易放走。
段長風並未理會陸遠,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即看向二皇子段誌。
“二皇子殿下,我自小於長生觀內長大,與你一無仇,二無怨,為何要刺殺?”
“二皇子?”
“是二皇子殿下!”
“參見二皇子!”
眾香客聞言連忙匍匐在地,而長生觀上的弟子則是並未下跪,大洪律曆規定,修道之人隻需向天子下跪。
段誌聽罷點了點頭,對方此言有理,不過他並未說話,打算等到秦烈回來,問清緣由之後再說。
陳歌行走來,本來他還有些犯困,當看到被陸遠堵住的段長風身影時,立刻就清醒了。
“小師弟被抓了?”
雲飛揚此刻眉頭緊縮,當看到陳歌行走來之後,他歎了口氣,沉聲說道:“二皇子遇刺,此時事關重大,我去上報觀主,你在這穩住局麵!”
說罷他便火急火燎的離開,隻留下陳歌行在這淩亂。
陳歌行看了看大師兄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被人群圍住的段長風,眼神有些怪異。
這什情況?
小師弟刺殺二皇子?
“你最好老實點,秦侍衛馬上就回來了!”陸遠看段長風還有些不服氣,出言威脅道。
段長風雖然氣憤,本想出言回懟,但想到自己當時的行為確實可疑,便不再多言。
此時二師兄陳歌行走來,對二皇子恭敬地行禮,道:“我是長生觀二弟子,此事是本觀保護不周,二皇子殿下受驚了,我師兄已經去請觀主,觀主待會兒就到。”
陸遠冷哼一聲,看著段長風道:“你們觀內弟子,也參與此次行凶了。”
陸遠此話一出,立刻激起了圍觀弟子的激憤。
“你憑什說小師弟是刺客?”
“小師弟為人正直,怎可能刺殺二皇子,分明是你們誣陷人!”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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