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承守了她半個時辰,天光大亮,即墨承也必須離開了。
他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林汜清依舊在門外,即墨承對他打了個手勢,兩個人走到稍遠的地方,即墨承便道:“近日景熠的尋人的人手會增多,若是事變,我會讓隋澄來帶你們離開,除了隋澄以外,誰來都不要信。”
林汜清點了點頭,即墨承便翻身上馬離開了。
薑迎醒來時並沒有看到即墨承,林汜清也沒有告訴她,即墨承來過。
這一邊,薑天寒去酒樓買醉,他實在不敢相信,皇兄會做出這種事。
他以為,犧牲薑迎一人已經是千萬的不該。
沒想到,這場局,早就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深陷苦海無人知曉的秦淵、不知緣由被傷害的韓頌、一直被拋棄的薑迎…
若說犧牲一人,救北思全國,還能說得過去,可犧牲這多人,為了短暫的安寧,他著實無法接受。
苦澀辛辣的酒順著咽喉流下,仿佛灼燒了他的全身,薑天寒眼神微微迷離,此刻打定了主意,要改變這一切。
“借酒澆愁愁更愁,六殿下還是少喝一點吧。”一聲清冽的男聲在薑天寒的麵前響起,薑天寒抬眸去看,隻見來人以薄紗覆麵,身形高挑,這聲音他十分耳熟。
薑天寒冷笑一聲:“如今來見我的,是南梁皇帝,還是景熠?”
景熠扯開臉上的麵紗,露出一張略顯疲態的麵容:“我是誰都不要緊,今日冒險來此,隻想問問六殿下,一人的命運與北思千萬百姓的命運,哪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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