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吳氏小院內。
難得二小姐回來省親,一家人齊聚一堂熱熱鬧鬧。陸雪琪拉著張氏的手,嘰嘰喳喳沒停的說著青海縣的八卦。
陸誠綁著一張臉,大步走了進來。陸雪琪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變小了很多。
二小姐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陸誠。哪怕陸誠從未對她打罵過,但隻要陸誠輕輕一咳嗽,陸雪琪立馬變成乖寶寶。
這點就讓陸軒非常費解,他想了很多年都沒想明白,老爹有這嚇人?
“怎一個人回來的?輕塵呢?”
“他有事忙,沒有陪我回來。”陸雪琪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回道。
“二丫頭,你真不懂事,一個人回來不怕被人背地說閑話?”吳氏寵溺的拿著陸雪琪的手掌說道。
“就算輕塵忙你一個人回來,為何不提前告知家?是不是出什事了?”
“沒事……”
“你別騙為父,到底什事?”
陸雪琪被陸誠這一喝,頭低的更低了,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看著陸雪琪楚楚可憐的模樣,要換了別的人家早就心疼的上前安慰了。但在陸家,陸軒三人的心頭齊齊咯一下。
出大事了!
陸雪琪是什人,油鍋撈銅錢,開水洗澡都不帶皺眉頭的人,怎會露出這般女兒姿態?但凡陸雪琪做出女兒姿態,那絕對是做了妖。
吳氏突然拿起陸雪琪的手擼起袖子,“你手上怎有那多青紫?你和輕塵動手了?”
“娘!女兒被欺負了……”說著抱著吳氏痛哭起來。
“二姐,傷的重不重?”陸軒神情緊張的問道。
陸雪琪抬手揉了揉手腕,“有些扭傷筋骨,其他的都是皮外傷,不打緊的。”
“我不是問你,我問的是姐夫傷的重不重?”
陸雪琪狠狠的投來一個眼神,“你還是不是我親弟弟?”
“就是因為我是你親弟弟才關心姐夫情況的啊,看你活蹦亂跳的我當然知道沒事,可萬一背上了人命我們好早作準備啊。”
“那還不至於,我是那不知輕重的人?”
“二丫頭,輕塵沒有陪你回來是……不能陪你來吧?你把他打成什樣了?”
“也沒怎樣……就是……”陸雪琪的聲音低若蚊蠅,“胳膊打折了,踹斷了三根肋骨而已。”
“你!”陸誠氣的彈身而起,指著陸雪琪的手指劇烈顫抖,“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爹,你先消消氣,還是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事,姐也不是什不講道理的人。”陸軒連忙勸到。
“二丫頭,到底為了什?”
“爹,他們宵家太欺負人了。我才嫁過去一年多沒有懷孕,卻說我生不出孩子。尤其是我那婆婆更是不可理喻,又不是雞下蛋還能說生就生?
與我說什明年年內要不能懷上,就讓輕塵納妾。這不是欺負人?”
“這……倒是他們的不對。但不能好好說話?為何動手,你這一動手,以後在宵家還怎過啊?”
“娘,這你就多慮了,女兒不展示武力,他們還以為女兒好欺負呢。這一次女兒大發神威,把宵家的人鎮的服服帖帖的,以後我看誰還敢對我橫眉豎眼的。”
“宵家要給輕塵納妾的事,輕塵怎說?他答應了?”陸誠沉聲問道。
“他敢!他要敢點頭,可就不是被我踹斷肋骨的事了。”
“胡鬧!”陸誠站起身,轉身離去。
“老爺,您去哪啊?”
“給你寶貝閨女善後去……”
靜海府,河邊馬場。
“駕,駕!”洪亮的催促聲遠遠傳來,兩匹快馬,四蹄飛揚,如風馳電掣一般。
“律——”
兩個年輕公子齊齊拉住韁繩,狂奔的快馬腳步放慢了下來,慢慢的停下。
兩匹快馬鼻息中噴出熱氣如柱,嘴角泛著白沫。兩個年輕公子翻身下馬,一旁伺候的青衣小廝連忙上前將馬牽走。
“王兄,承讓承讓。”
“何少馬術緊張,我甘拜下風……何少今天怎這好的興致邀我來賽馬?”
“好久沒與王兄一起玩耍了,甚是想念啊。不過我確實有一件事想問問王兄。”
“什事?”
“聽說你有個妹夫叫陸軒的?”
聽到陸軒這個名字,王成碧的臉色頓時一沉,“你提他做什?”
“聽說陸家是靜海府大富,可他陸軒並非修士,為何……會成為王兄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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