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小院。
“韓老哥,衡玉兄弟來看你啦。”
陳天宏表現得熱切,穿過小院,直接來到正房,推門而入。
衡玉走馬觀花欣賞著院中景致,腳步也跟了上去。
進入房中,正看見韓如柳盤坐在床上,運功養傷。
聽到動靜,韓如柳眉頭緊蹙了一下。
隨後緩緩睜眼,周身的勁氣也隨之散去。
“衡玉小友此番過來,可是為了開采五行石礦一事?你要做什,我無力阻止,但想讓我與你們同流合汙,絕不可能。”
韓如柳麵色蒼白,顯然是昨晚的戰鬥受傷不輕。
不過此刻麵對衡玉,依然沒有好臉色。
他原本就是個冷厲臉,再者,衡玉將五行石礦據為己有,這違反了武朝的律法,是公然與朝廷為敵。
這事他阻止不了,但不敢苟同。
衡玉笑了笑,這韓如柳竟以為他是來招攬的?
雖說韓如柳入夥,能更好地維持城中安定,但沒有他,影響也不大。
隻要韓如柳不跟他作對就行。
這次過來一看,韓如柳的傷情的確挺嚴重的,光是恢複恐怕都要數月,並且恢複之後,實力會不會打折扣,還猶未可知。
所以衡玉根本沒什好擔心的。
他麵帶微笑,客套道:“韓老大可要快些好起來啊,秦山城的大局,還需要你來把持。”
這話倒也不假,韓如柳在眾人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這也是衡玉衡玉沒有對韓如柳下狠手的原因之一,畢竟還要大家幫忙采礦呢。
韓如柳沉默半晌,隨後有些疑惑,問道:“難道衡玉小友真不怕惹怒朝廷?”
“為何要怕?”衡玉不以為意,“兩年過去了,朝廷別說派兵回來鎮壓妖獸,就連探子都沒出現過。”
“韓老大,你未免把秦山城乃至南疆的地位想得太高了。想當初獸潮爆發時,跑得最快的,也是那群官兵啊。”
衡玉沒有胡編亂造,隻要經曆過獸潮,大家都知道怎回事。
說白了,現在的武朝積弱,根本無暇顧及南疆。
即便這邊有五行石礦,等朝廷重視起來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他注意到韓如柳的麵色有了一些變化,繼續道:“我爹原本是京城戶部的官員,因為牽扯進一樁丹藥案,被奸人陷害,導致家破人亡。我受盡酷刑,被流放到這蠻荒之地,非但不怕惹怒朝廷,反而覺得這做很痛快……這些事你們沒有經曆過,不會感同身受的。”
說著說著,衡玉的神色變得黯淡下來,似乎是想起了痛苦的往事。
韓如柳和陳天宏聞言,又看了看衡玉額角的金印,也是終於明白衡玉為何要開采五行石礦了。
一來是報複朝廷。
二來,或許也跟他父親被牽扯進的丹藥案有關。
五行石礦最大的用途就是煉丹。
衡玉這做,可能是想調查什?
“你們走吧,我要休息了。”
韓如柳不再多言,但臉色稍霽,顯然把衡玉的話聽進去了。
再一次進入運功療傷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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