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非正式的會議，並非走法定程序的會議，簡單來說就是高級官員的私下會見。

    會議在一間高級的鄉村別墅中舉行，會議桌上，戴維斯看著麵前的這兩位老朋友，麵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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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與會議的兩人顯然都注意到這位局長大人的異常，但他們顯然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二人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好奇。

    “紙紅酒，可能已經暴露了。”戴維斯輕輕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便不再說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大聲地說道。這個高大的男人是詹姆斯·謝韋爾，美國現任聯邦調查局局長，即FBI的局長。

    “謝韋爾，你先不要激動，聽聽戴維斯說說詳細的情況。”這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男人看得出年齡是三個人之中最大的，但可能是由於保養的比較好，男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好，有一種年輕人的活力。這個男人是美國現任國家安全局局長，本傑明·墨瑟，即NSA局長。

    要是再過去，美國的這三個機構的領導者想要坐在一起開會在沒有總統的主持下根本不可能。

    CIA、FBI、NSA被稱為美國的三大情報係統，但實際上這三個部門的職責完全不同，針對對象也完全不同，至多就是在某些方麵有少量的交集，並不是一個相互配合的情報係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三者的情報都是相互獨立的，有時甚至還會彼此發生衝突，不得不需要總統來調解。

    而且三者的地位也不是一直固定的，不同的時期不同的領導者，給自身組織機構帶來的威望都是不同的。就比如說名義上CIA是獨立的機構，直接對總統負責。而FBI隸屬於司法部，性質上屬於警察體係。但在埃德加·胡佛時期（FBI的第一任局長），這個名義上的警察體係組織幾乎發展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龐大機構，從國內總統的醜聞，到黑幫犯罪，無所不管，毫無疑問那段時間FBI的地位是三者中最高的。以至於美國都換了8屆總統，而FBI局長一直都隻有埃德加·胡佛一個人。

    用理查德?海科的話說就是：“沒有一位總統敢解雇胡佛，因為沒有一位總統知道胡佛究竟知道些什。這對總統來說是最大的恐嚇。”

    在胡佛死後，議會立刻立法規定FBI局長的最長任期為十年。

    但時代在變，世界也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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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火星勢力的崛起以及地球太空軍的成立，蘇聯的越發強大和中國的不斷發展，強大的外壓逐漸將這三個貌合神離的機構擠壓在一起，就像二戰時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相比任何時期都要更團結一樣。

    越來越複雜的國際形勢和美國國力優勢的不斷下降，這三個相互獨立的機構也不得不開始有了合作，而威廉·戴維斯則將這一合作推到了曆史的高潮。

    威廉·戴維斯，一個深謀遠慮，精於計算的老好人。這些形容詞之間並不衝突，說他深謀遠慮，精於計算，他在任時確實讓蘇聯吃到了不少苦頭，也讓克格勃視其為心腹大患。

    說他是老好人，這一點也沒有錯。可能是由於家庭的原因，戴維斯從小都是一個和善隨和的人，對誰都是恭敬有禮，哪怕是自己的下屬。同時其出色的交際能力和個人魅力，使得他漸漸與FBI和NSA的局長漸漸建立了微弱的友誼。

    這是一件極為考驗社交能力的事，對於這三巨頭之間的關係，以前每個人想的都是隻要不要讓對方太過於討厭自己就算是比較成功了的。正真坐到那個位置的人是很難在放下身段去和別人坦誠相待。可能也隻有戴維斯這種老好人願意去和那些咄咄逼人的FBI局長和NSA局長認真交流。

    “你是認真的嗎？戴維斯”，本傑明也有點兒不相信戴維斯說道，雖然誰都知道這種場合不可能有人開玩笑，但本傑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是的，目前有情報顯示紙紅酒已經被扣押了，情報我親自檢驗過了，確鑿無疑，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說明克格勃已經發現了他暴露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太可能是一次簡單的暫時扣押。”

    “‘棋子’呢？為什不用！”謝韋爾大聲地說道。謝韋爾的情緒還沒有冷靜下來。

    “對方是突然動手的，沒有任何征兆，軍方也沒有任何阻止，看來是事先有所準備的，根本來不及。”

    “好了，不要討論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了，現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下一步該怎辦？”本傑明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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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分為兩種情況來決定，第一種就是“紙紅酒”已經引起懷疑，但還沒徹底地暴露，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

    “第二種就是紙紅酒已經徹底暴露了……”戴維斯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老實說我還沒有想到特別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