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的海?”抱著琴的溶月問。
沈清攤開黃皮山河圖,在上麵某處看看:“草原盡頭是黑海。”
溶月興奮蹦了起來:“那邊的海比上次去的濱森好看嗎?”
沈清將山河圖遞給淡風:“你把我琴蹦壞了,我就把你折了!”
溶月連忙老實站好了。
沈清撇了對麵的吳慕言一眼道:“自然。那邊海深,再差也不會比濱森差。”
吳慕言咳了一下。
溶月又問:“那是不是有蛟人?有海怪?還有八爪大魚?”
沈清難得心情好的回應她:“你可以下去看看!”
沒怎見沈清笑過的溶月兩頰開始坨紅:“好耶!”
“!”沈清突地一哼,“你好好玩,等升不上金丹,陽壽耗盡。到時我就地把你那截老梨木往火一丟——熬藥,也算為主盡忠了。”
溶月咕咚地咽了口唾沫,用眼睛向吳慕言求救。
吳慕言好笑道:“他說的沒錯,別再貪玩了。不然,我倆都救不了你。”
溶月晃著紅頭繩雙髻頭嘟嘴低頭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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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路飛行,迎麵的風越來越大,吳慕言眺目遠方:“黑海到了。”
溶月踮著腳尖大喊:“嘩,好藍好漂亮的海!海浪好大!”
一落地溶月就雀躍地想往前衝,隨後又想起什,趕緊從儲物袋化出一張金絲軟榻和茶案、茶壺、瓷杯等一應特什,麵向大海擺放,恭敬等沈清落座。
沈清這才化出一把翠柄扇子於手心打開,邊扇著涼快邊風度翩翩地走過去,將尊蹲坐上了左邊的金絲軟榻上。吳慕言也走了過去坐於右邊。
吳慕言想起什,對溶月道,“那日我見你化出女子模樣,那是你成人模樣?一直看你們孩童模樣,我都忘了你們年歲,錯過了給你們做及笄和冠禮。”
溶月一聽吳慕言此言,問:“好看嗎,要不要我再變給師叔看看?”
沈清的扇子在胸骨口一頓,了一聲。
溶月及時打住,不敢再造次。
吳慕言卻對沈清道:“你為什總讓他倆拿著琴和劍?”
沈清掃了溶月和淡風一眼道:“這兩個累贅天天跟著我,你不覺得他們不拿著點什,我就像他爹帶著兩小孩?”
吳慕言笑了:“就讓他們化作大人吧。也該長大了,他們天天仗著小孩身體,貪玩胡鬧,沒個個體統。”
沈清看海道:“隨你!”
溶月和淡風一聽此話,馬上化身成二十來歲的成人模樣。真真是一個冰雪玉麵絳珠臨,一個英姿勃發英雄貌。尤其是淡風,雖然模樣不是十分的完美英俊,但下巴堅毅,薄唇微紅,眼神銳利,胸寬腰直,隱隱有幾份沈清的風采。
吳慕言感歎道:“你們都這大了,不知不覺竟過去了這久的歲月。我真是老了。”
“你說什?”沈清扇子又是一頓,回頭看吳慕言,在涼爽的海風中將合起的扇子伸過去抬起吳慕言的下巴,“你我未成禮,你就老了?”
“做什!”吳慕言扭頭避開他奇怪的動作,避忌地看了眼溶月和淡風。
溶月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倆,鼓著腮邦子憋笑,淡風神色如常,眼睛自覺的往腳底草地看。
吳慕言正色道:“沒有三香五粟,我就簡單給你們做簡禮罷。”吳慕言一抬手,溶月和淡風的頭發挽了上去,溶月頭頂上赫然插了一根白晶玉墜珠梨花簪,淡風頭上束了一個白晶玉鏤祥雲紋冠。
兩人分別向吳慕言作了個禮:“謝師叔!謝主人!”
溶月剛站起來就按耐不住地拉著淡風的手對吳慕言道:“師叔,我想去深處看看有沒有鮫人!”
淡風道:“主人的茶還沒煮,一會還要熬藥。”
吳慕言道:“你們去吧,我來。”
說著吳慕言在旁邊礁石草地化出一方案擺上紅泥小爐和熬藥的陶罐。
溶月馬上拉著淡風道:“淡風,快點!”
淡風道:“要去便去,別拉拉扯扯的。”可淡風還是沒有打開溶月的手,兩人禦風往深海飛去。
白色成一線的海浪翻滾向著吳慕言和沈清的方向一浪接一浪湧來,此情此景好不愜意。
吳慕言剛扭頭看沈清,就發現沈清也在看他,氣氛有些詭異,吳慕言剛想說些什,沈清卻是一把抓住吳慕言胸口的衣領將他攬了過來深吻,另一手則撫上了吳慕言的腰,吳慕言老臉不自覺的感覺在突突跳著,腰背隨著沈清的撫動,更是一陣酸軟。沈清將吳慕言放平在軟榻上,一隻手從吳慕言衣襟探了進去,吳慕言嚇了一跳,正要抓緊衣領,沈清另一隻手則拉開了吳慕言的腰帶露出了一片光潔的胸膛。
吳慕言可不想在這露天就跟他滾起來,卻發現沈清的眼睛卻看著吳慕言胸口期門處的紅色血印道:“原來它真在你身上!”
吳慕言這才明白沈清在看什,慌忙扯起衣服欲蓋彌彰,卻被沈清扯住了,吳慕言道:“它乖的很。”
沈清撐在吳慕言上麵道:“一條暫時不咬人的毒蛇罷了,不代表它沒有毒。”
沈清道:“我看看。”沈清右手劍指提起真力往吳慕言那處按去,吳慕言隻覺一股暖流自他胸口發熱起來,在吳慕言尚可忍受的熱度下驅動那團血印。
那團血團果然在沈清的驅逐下左右動了起,沒過多久,吳慕言就覺得期門處一陣鑽心痛,好似什東西在食他的血肉。沈清手心又化出寒勁連連點了那片血紅周四周一拍,那血印終於不動了,凝固在了原處。
沈清道:“再過一段日子我好一些了,就想辦法幫你驅它出來。沒事的。”
恢複正常的吳慕言道:“嗯。”
吳慕言又想起身,沈清卻是俯身壓了過來低頭咬住了吳慕言肩頸處,沈清咬的很大口,卻並不是很疼,還有柔軟溫濕的觸感在滑動。吳慕言心頭一顫,感覺脖子也在紅了,正要掙紮,沈清又將吳慕言的手也壓回了榻上,另一手撫上了吳慕言的腹部與胸口來回逡巡,改吻上了吳慕言的唇,吳慕言忍了一會喘著氣胡亂道:“溶月他們快回來了。”
深清卻道:“不用管他們。”
吳慕言腦子已經慌不擇路時,沈清適時退了開來,坐回原處。
吳慕言忙係好腰帶,緩解決氣氛道:“我們在這住一段時間?”
沈清後背靠上榻靠,道:“就這吧。”
吳慕言腦子還在亂著,胡亂說:“王爺他們那不回雲……”吳慕言停了下話。以前沈清一直不怎提啟國的事,吳慕言也不提。
沈清看著一波波或大或小的海潮道:“他們早去了。”
吳慕言其實也早就猜到了,但沈清這輕飄飄說出來,吳慕言還是有些不忍觸及他的傷心事,輕聲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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