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荒蕪塔,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妖頓時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消化接收到的信息。
“這個人,跟六月有關?”
“你瘋啦,不要說她的名字,會被她聽到的!”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群妖交頭接耳,一些膽小的,甚至直接縮起了脖子,一副恐懼萬分的模樣。
六月之名,直如禁忌一般!
所有妖都記得,幾十年前那個看似風和日麗的一天,那個龍族女人如同彗星般出現,整個稻月城的年輕妖族無一幸免,隻要遇到她,都會被蠻不講理地打到半死。
荒蕪塔這個好戰分子的聚集地,更是重災區,六月直接搬來一個小板凳堵在門口,出來一個揍一個,狗路過都要挨一腳,昏死的妖族,直堆得比荒蕪塔還要高。
那幾天,堪稱稻月城有史以來最黑暗的時光。
本以為六月這番做派,會引起群起而攻,誰知稻月城各族卻如同瞎了啞了,無一例外保持了沉默,任由六月摧殘族中的年輕一代。
直到後來,關於六月背負聖帝血脈的消息不脛而走,群妖這才知道,龍族到底找了個多可怕的家夥過來。
此後的幾十年,六月雖然鮮有現身,也不再出手打人,但關於她的凶名,卻始終飄蕩在稻月城上空,以至於新生的妖族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姐饒命!
而今,群妖再度從喪魂口中聽聞那個禁忌的名字,頓時嚇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個轉身就看到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站在自己背後。
“可笑,龍族有什資格命令別人,真以萬靈之長自居了?”
清脆的嗓音打破現場沉默,卻是小瓜忍不了了,發聲怒叱。
喪魂仿佛沒聽到,隻是冷冷看著淩逍:“戰罷!除非你是個隻會站在女人背後的人。”
話已至此,淩逍不表態已不行了,掃了眼沉默不語的孤音,聳肩道:“隨便,我是無所謂的。”
隻是測試一下突破之後的神通,跟誰打,都無所謂。
“你小心啊!”宋露忍不住提醒道。
龍族以神通可怕聞名於世,看周圍群妖的臉色,也能猜到喪魂實力非凡,是個極不好惹的對手。
小瓜更不打話,伸手握住淩逍,欲讓係在手腕的庥神和千壽過去。
“放心,不必。”
淩逍灑然一笑,掙脫了小瓜,身影輕飄飄騰空而起,往選定的平台而去。
身影落定,他看著隨後而來的喪魂,朗聲道:“首先聲明!我答應跟你打,不是拿和六月的感情做賭注,單純是因為你硬要跟我打。”
禁製尚未開啟,此話一出,荒蕪塔又是嘩然。
“他……他怎敢如此說話?”
“六月大姐怎可能與他有感情?”
“放屁!放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瘋了!”
“……”
群妖叱罵不休,它們雖然恐懼六月,但也深以六月尊貴的身份為傲,隻覺得與有榮焉,斷不能忍受淩逍出言侮辱!
喪魂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道:“聽聽吧。你們當官的,應該知道民意不可違的道理。”
淩逍驀地收起笑意,重新審視了一番喪魂,語氣中已經透著一絲不耐煩了,冷冷道:“我隻是通知你而已。”
你命令我,我通知你。
這是死也不讓的態度。
喪魂神情驀然一變,厲喝:“那你便死罷!”他右臂疾出,平台之上驟爾狂風,襲如漫天利刃,喧囂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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