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蒼聽完那些話,看向四公主,“你有什要說的?”
四公主搖頭,“回皇叔,沒有!我全憑皇叔定奪,您說我錯了,那一定就是我錯了。”
主打一個乖巧孝順,不論對錯,都是唯命是從。
晉蒼聽了,轉眸看向裴嫣,“你呢?可有什要說的?”
裴嫣抿嘴,這個時候她能說什?若是不依不饒,豈不是顯得她很狹隘?!
四公主服軟太徹底,幾乎是斷了裴嫣還擊的路。
裴嫣壓著心的氣悶,對著晉蒼道,“回千歲爺,隻要四公主日後不要再說我與裴世子之間那些莫須有的事兒。那,我也沒什要追究的。”
晉蒼:“你說是莫須有,但裴世子卻是信誓旦旦。所以,你們誰說的是真的?”
裴嫣聽了忙道,“千歲爺明查,我與裴世子絕無任何苟且之事,一切都是他為報複我,故意毀壞我名譽而已。”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本王沒工夫,也沒興致去查探。所以……”晉蒼轉頭對著青風道,“一會兒送裴姑娘到刑部,交由刑部趙大人,讓他各打她和裴戎五棍杖,此時就此了結。”
晉蒼話出,四公主低頭,抿嘴輕笑了下,又慌忙收住。
裴嫣神色不定的看著晉蒼,顯然晉蒼的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料,重要的是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看裴嫣那樣子,晉蒼淡淡道,“看來,你對本王的決策很是不滿意。那,你是希望本王徹查你和裴戎所有的生平嗎?”
聞言,裴嫣心口又是一窒。
所有生平?這四個字,讓裴嫣心慌不已。
身為高門小姐,活了十多年,誰還沒做過點見不得人的醃臢事兒。如果晉蒼真的徹查的話。那,可能查不到,也可能真的會查到。
想到查到的可能性和後果,裴嫣頭皮到頓時發麻,一下子就知道了該如何取舍。
“回千歲爺,徹查豈不等於是讓千歲爺受累。如此,還是罷了。今日是小女給千歲爺平添了煩擾,這就去刑部令罰。”裴嫣說完,對著晉蒼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而後起身往外走去。
翠兒看此,忙跟上,伸手扶住裴嫣,邊往外走,還邊說道,“小姐,您身上的傷可還未好,如何能經受得住五棍子呀!”
翠兒話入耳,晉蒼頓時就開了口,“站住。”
裴嫣和翠兒立刻停了下來。
翠兒還悄然的對著裴嫣使了眼神,隱含得意。意思就是,看吧,千歲爺果然還是念好的,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裴嫣卻沒翠兒那樂觀。
翠兒才來京城兩三年,對晉蒼她還是知之甚少。
“聽這丫頭的意思,好像在責怪本王太過狠心,不夠通情達理。”
聞言,裴嫣臉色變了變。
翠兒連連搖頭,“沒有,奴婢絕對不敢有這種想法。”
“是嗎?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冤枉你了,誤會你了。”
晉蒼問的不溫不火,漫不經心,但翠兒聽的卻是不由驚慌。這該怎回?回冤枉她?這話不敢說。說沒冤枉她?這話更不能說。
忽然感覺怎回,都是找死。
翠兒頓時恐慌,求助的看向裴嫣。
裴嫣對翠兒還有幾分主仆情,望著晉蒼替她求情,“千歲爺,翠兒這丫頭自來愚笨莽撞,口舌笨拙,有言語衝撞千歲爺之處,還望千歲爺能夠海涵,饒她這一次。”
晉蒼聽了淡淡道,“本來本王還覺得沒什。但你剛才說她已言語衝撞了本王。如此……還如何能饒她!”
晉蒼話出,翠兒和裴嫣都懵了下。
怎也沒想到求情的話,竟會成為催命符。
“青風,將她打入死牢,三日後處斬。”
“是。”
青風領命,抬手,侍衛上前,走到翠兒跟前,架起她往外走去。
“小,小姐,救我,救我……”
聽著翠兒那顫抖的聲音,裴嫣腦子嗡嗡作響,喉嚨卻似被掐住了一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求情把人給求死了!
她還敢說什?
再說,再求情,會不會求出一個五馬分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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