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百召估計真的有要事在身,在聽完沈天的激揚說辭之後,誇讚幾句然後又跟沈天寒暄一陣後便離了去。
但是言語間,念百召的意思自然是再清楚不過——要沈天帶著臥龍軍剿匪,而且是時間緊迫,須在整頓兵馬之後立即出城。
沈天雖然表麵上一口一個答應,但是心已經早就想到了辦法,那就是——先拖著!
送走了念百召後,下午沈天又在軍需官的帶領下,到軍營各處都轉了轉。轉完後的沈天心隻有一個感覺——涼!
雖然對於臥龍軍的破敗早有預見,但是當真實場景出現在眼前後,沈天心口還是拔涼拔涼的。
從軍需官匯報的糧草數目來看,目前的糧草,隻夠維持半個月。可是,若要在半個月內就把附近的黃衣軍盡數剿滅,豈不是癡人說夢?
雖然出兵剿匪也是老益州王之前設定好的路線,可此時的臥龍軍軍需糧草等物資匱乏,連這個冬季怎過去都難說,更別說要出兵剿匪了。
勞頓了一天後,沈天特意讓謝文遠安排了酒宴。
畢竟是新官上任第一天,麵子還是要有的。當然,沈天擺下這酒宴也是有目的的。是得與臥龍軍的百夫長們見一下麵,也方便以後的工作。
酒自然是免不了了,沈天自從來這禦龍大陸之後,之前也隻是跟老劉頭兒小酌幾杯,要論酣暢的喝一頓酒,那倒是沒有。
入了席,看到各百夫長都是舉著大碗,心忽然有點發怵。
這樣喝酒不會喝死吧?
一位壯漢見沈天扭扭捏捏,想要推辭,很明顯的臉上露出不快。
“統領大人白日那激揚之詞真是聲動我心,今日不與我對飲,不會是看不上我們這幫兄弟吧。難道是您說的話都是假的?”
沈天趕忙應道:“哪有哪有,隻是小弟我不勝酒力,若是酒後露出什醜態,還請諸位不要笑話我的好。”
沈天端起酒碗一口飲下。
海量之詞之類的話語立刻有人奉承起來。
這酒自然不比自己之前喝的酒那般的純,雖然入口後感覺度數不高,卻十分的辣嗓子。沈天忍著將一碗酒飲下後,發覺除了辛辣之外,到並不覺得有什異樣。
於是就這樣,麵對前來敬酒的將士,沈天是一碗接著一碗,來者不拒。
不得不說,酒,果然是男人之間增長感情的最好良藥,再加上沈天絲毫沒有統領的架子,言語十分的接地氣,在連砰了七八碗酒之後,沈天已經和這群人在一起兄弟相稱。而且談笑風生,極為歡樂。
酒過三巡之後,沈天已經是爛醉如泥,倒地不起,都不記得自己是怎回的統領處。
不知過了多久,當沈天醒來時,發現已經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屋內燃著蠟燭,執照不在,雙兒也不在。
沈天坐起身,發覺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
一股尿意來襲,沈天披上外套踉蹌的出了屋。
上完茅房回來時,沈天忽然發覺旁邊雙兒的屋是亮著的,燭光映照之下的,沈天發現屋麵竟然有多個人影。
沈天還以為自己酒還沒醒,努力的晃了晃頭後再朝那看去,依舊是多個人影。
也許是修行禦龍訣的原因,也或許是這大陸到處布滿殺機。也許是因為擔心,也許是因為屋外的寒意,沈天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緩步走到了雙兒的房門口,細細聽去,不僅是雙兒、謝文遠,就連張翼的關雲的聲音也從這屋內傳了出來。
“殿下,我看這沈天隻會耍些口舌和賣弄小聰明,大王真的是將大任托付與他了嗎?”
“父親的確是將大任托付給了他……”
“關將軍,別說是你了,老朽一開始也不看好他。不過此人並非在你看來的一無是處,經過這些時日,老朽已經能看出,此人雖不算是天賦異稟的奇才,但無論心計謀略和膽識,都遠超我等。老朽斷言,此人日後絕非池中之物。”
“既然是大王和殿下的命令,關某自當服從,隻是,這剿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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