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辦?
他該躲哪?
陳酒簡直欲哭無淚。
來不及想,陸非因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
陳酒連忙蓋住被子,假裝不存在。
一秒……
兩秒……
“還不出來?”陸非因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陳酒耳中,仿佛惡魔在召喚。
還不出來乖乖等死?
陳酒緩緩從被子鑽出來,麵對這種狀況,哪怕是影帝也不知道該怎應對。
腦中飛快運轉。
——BINGO!有辦法了。
陸非因看著從被子鑽出來的人,長得倒是挺好看,但總是哪怪怪的……
旁邊還散落著一條女裝短裙。
陳酒從被子探出一顆腦袋,禮貌打招呼:“您好?”
陸非因麵上不動聲色,道:“你是誰,怎在這?”
陳酒答:“我是被您朋友送來的,他囑咐我一定要伺候好您……”
陸非因皺著眉看陳酒:“你是男的?”
陳酒:“是啊。”
陸非因:“……”
陸非因這段時間時常被催相親,拒絕了很多次,沒想到拒絕了女孩,最終沒能拒絕得了男孩。
陸非因看了看陳酒的臉,妝化的濃,依稀可見骨相生的還不錯。
“劉航那小子……”陸非因嘖了聲,“我不需要人,你走吧。”
說起能做出這種事的損友,陸非因隻能想到劉航。
陳酒一聽,立馬眼中含了兩行淚:“先生,您如果不要我,我八十歲的老父親就沒救了。”
“劉航不是那種人,你盡可放心。”陸非因擺擺手,從一旁取出襯衫穿上,又想起陳酒沒穿衣服,有點頭大,瞥一眼陳酒,“你穿什碼?”
“您朋友說了,我隻能穿這個,不然您不喜歡……”陳酒抽抽噎噎。
陸非因風評莫名其妙被害,他牙有點癢,很想揍劉航一頓。
“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穿女裝的男人。”陸非因一字一頓道,既然他不說,索性隨意找了件衣櫃的襯衫給陳酒,“看你年紀不大,回去好好上學,別幹這種事了。”
陳酒:“……我才22。”
“大學剛畢業更沒必要做這種事,你什專業的?”陸非因兼任過大學教授,對待這種學生,一種學術之氣油然而生。
隨後就聽陳酒說:“我沒畢業,被退學了,找不到工作,隻能來做這個,其他工作都沒這個賺得多……先生,您就讓我留在您身邊吧,我肯定好好幹。”
好好幹,幹什?陸非因身邊從不留閑人,他沒想到出來一趟,劉航給了他這大一個“驚喜”。
陸非因給劉航打電話,劉航那邊吵吵鬧鬧:“陸哥,怎樣,我給你的驚喜收到了嗎?嘿嘿。”
陸非因:“把你的人收回去,我不需要。”
“我也沒辦法啊,伯母那邊天天催我,搞得我才是要結婚的那個,沒辦法啊,你就算帶著他走個過場也行,我真沒法子了!”劉航唉聲歎氣。
頓了頓,劉航說:“而且我發現那個人長的和那誰很像,你不如把他當成替身,睹物思人唄!”
陸非因沒說話。
“掛了啊,陸哥你快過來。”
陸非因揉了揉太陽穴,對陳酒說:“穿上衣服跟我走。”
陳酒:“我不走!”
陸非因:“那你付房費。”
陳酒喜上眉梢:“您答應帶上我啦。”
陸非因冷冷道:“不答應。”
陳酒:“……”
陳酒臉上有點花,妝哭花了,陸非因看不過去,便讓他去洗把臉。
陳酒點頭:“您一定要等我,不然我八十歲的老父親……”
陸非因:“五分鍾,不出來就走了。”
陳酒飛速閃進衛生間。
係統:“算你機靈,還記得劉航給陸非因送人這段劇情。”
陳酒:“但現在怎辦,那個人來了就穿幫了!”
係統:“你找借口出去,把那個人攔住,給點錢打發一下。”
陳酒滿臉絕望:“錢包隻有五千塊了。”
係統:“給四千,餓不死你就行。”
陳酒:“你好狠的心啊!”
係統不想搭理陳酒了。
陳酒洗了把臉,發現洗不幹淨,於是和陸非因說他要去借卸妝水,順利溜了出來。
陳酒叫住一個服務員,找個瓶卸妝水,邊卸邊等人,卸了一半,他等的人來了。
那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妝比陳酒還濃。
陳酒:“哥們,劉航讓我給你帶句話,人不需要了,給你點辛苦費。”
然後往青年手拍了票子。
青年數了數:“當初說好可不是這個數……”
陳酒咬咬牙,把剩下的錢也拍出來:“拿去拿去,多的沒有了。”
把人打發走,陳酒成了個貨真價實的窮光蛋。
他名下的車子房子全被收走了,零花錢一個月六千,已經花完了。
再等得過二十五天。
不行,他得想辦法黏住陸非因,否則任務沒完成,他先得餓死。
陳酒一臉清爽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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