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拎著大包小包打車,回陸非因的家。
目的地是一片居民樓。
這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陳酒左看又看,試圖在居民樓旁發現一棟別墅,結果失敗了。
“你家在這兒啊。”陳酒說,“真沒想到。”
陸非因說:“很失望?”
陳酒搖頭。
倒也沒有,隻是突然覺得陸非因不像是小說描寫的霸總,他不住高檔別墅,對超市也很熟悉,並不像是完全不識煙火氣的富豪。
陸非因一笑:“放心,給你爸治病的錢還是有的。”說著,從錢包取出一張卡遞給陳酒,動作輕易得反複遞的是一張紙,“這張卡的額度是一百萬,不夠了再問我要。”
陳酒沒想到陸非因對他重病的老父親如此記掛,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陸總,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各取所需罷了,”陸非因勾勾唇角,道,“別那單純,我可不是什好人。”
“啪——!”
陸非因按開燈,房間霎時明亮起來。
視線一瞬間被白晝占滿,陳酒連忙擋起眼睛,再次睜開,陳酒沒忍住,“哇”了一聲。
觸目綠色。
陸非因的家,簡直像個植物園。
“你家怎這多植物啊。”陳酒把東西放下,視線頻頻看向陽台一叢叢植物。
他們對植物有著天然的好感,就仿佛貓看到了貓薄荷。
“我是研究這方麵的。”陸非因慢條斯理道,“平常會經常做一些實驗。”
陳酒隨口問道:“什實驗啊?”
“如何將植物的育種和生長率提升得更高,”陸非因道,“簡而言之,我是做催/情劑生意的。”
陳酒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好像聽誰說過這件事情,但沒想到陸非因就這說出來了。
於是,兩個剛認識不久,以假扮戀人為前提的單身男人,就這展開了一段不可描述的話題。
“植,植物的事情,和人有什關係呢?對吧。”陳酒試圖打破話題的曖昧感。
“當然有關係。”陸非因詫異看他一眼,“植物和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種事情小學就應該學過了。”
陳酒畢恭畢敬,生怕陸非因獸性大發:“您說的對。”
談話間,陸非因已經將茶幾上一大包剛買的日用品整理妥當,見陳酒還在好奇地看植物,悠悠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將自己的植物也擺上去,我會一起照料。”
“不必了!”陳酒連忙擺手,他一想起自己的本體是什植物,就感到一陣頭大,萬一被陸非因發現,那就是丟人丟到外太空的程度,絕不能被他看到。
陸非因並未強求,拿起一旁的噴壺,細細澆水,這一刻,他的麵容似乎柔和了許多。
主角真不愧是主角,敬業。
陳酒心感歎。
陳酒看陸非因澆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陸總,您的植物也在麵嗎?”
聞言,陸非因似笑非笑道:“想知道?”
“不想!就是問問。”陳酒可不想對陸非因的植物產生什興趣。
萬一真是食人花,他會做噩夢的。
看了一會,陳酒有些無聊,便問陸非因:“我可以到處轉轉嗎?”
陸非因忙著澆花,聞言道:“隨意。”
陳酒點點頭,便逛大觀園去了。
雖說是民宅,但陸非因家不小,天花板很高,周圍擺滿了高櫃和一些香水瓶子。
紅色瓶子的花紋很好看,上麵標注了陳酒看不懂的英文,陳酒艱難拚讀:“s…leep……這是什味道,薰衣草嗎?”
提到睡覺,陳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薰衣草。
陳酒輕輕按了按泵頭,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飄出來,還挺好聞的。
另外一個黑色瓶子的花紋很細,上麵同樣寫著陳酒看不懂的字符,陳酒平日喜歡用香水,忍不住又按了一下。
這回像是古龍水的味道。
陳酒挨個試了五六瓶,味道都不錯,看來陸非因選香水的品味還是可以的。不過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草木香,陳酒卻一直沒聞到過相同的。
香聞多了有點膩。陳酒便不聞了,去衛生間洗漱,看到成雙成對的牙刷毛巾,心想陸非因好像又不像沒談過戀愛的新手了,好熟練的樣子。
肯定是和他那個白月光吧。
陳酒心想,抱歉啊老哥,等我完成任務,你還是可以和白月光在一起恩恩愛愛的。
陳酒又問:“陸總,可以借您的衛生間洗澡嗎?”
陸非因的聲音悠悠飄來:“可以。”
陳酒便拿著粉毛巾進去洗澡了。
不知道是不是水溫高的原因,陳酒總感覺身體有點燙,索性換了涼水,涼快不少。
陳酒隨手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內褲自己搓搓。
一切都做完了,陳酒忽然想起來他沒帶衣服進來。
陳酒:“……”
陳酒索性披著浴巾出去了。
陸非因在客廳看電視,聽到浴室門開,下意識看了過去,直晃晃對上了光溜溜罩了個半濕浴巾的陳酒。
不得不說,雖然原主花天酒地熬夜喝酒,但偶爾也去健健身,他也不經常曬太陽,皮膚很白,被水溫蒸得透粉。
臉頰是粉的,腰也太細了,還有……陸非因視線微微下移。
一個男人,怎哪都是粉的,下麵也是嗎?
陸非因心中湧現奇怪的想法,被他摁下去了。
“你怎不穿衣服?”陸非因以平淡口吻問道,“暴露癖?”
“我沒有!”陳酒哭笑不得,“都是男人怎了,我隻是忘拿衣服了,陸總還有多餘的睡衣嗎?”
糟糕。陸非因微微皺眉,什都買了,就是忘買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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