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酒勉強喝下藥水,神誌恍恍惚惚,依稀能感覺到男人的唇有點涼,藥水很苦澀。
可他吐不出來。
陸非因給他灌完藥,發現這家夥居然想把藥吐出來,都要氣笑了。
“不許吐,還想不想活著了。”陸非因道,然後發現陳酒眼神朦朧,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沒轍,隻好把陳酒的嘴捏成鴨子嘴。
“咽進去。”
咽了藥,陳酒眼中飽含淚水。
太特苦了!把人苦哭的那種!
過了一會,陳酒感覺好多了,起碼不眼花耳鳴了,他微微側過頭,看到陸非因正在給他的含羞草澆水施肥,動作很專業,完全不像陳酒自己搞那般大大咧咧,動作細致嫻熟,像是一陣風般悄然無蹤。
陸非因是研究植物的,他大學主修的便是植物學,論學識,一般人都是比不上的。
陳酒眨眨眼,費力起身:“陸總,我剛才……怎了?”
陸非因沒好氣道:“你是怎把自己的植物照顧成這樣的,幾天沒澆水了?”
陳酒:“……”他就沒記住過。
陳酒不回答,像是心虛了。陸非因真是沒見過對自己如此不上心的人:“還有,開花的時候禁止飲用酒精,不能喝為什不說?”
陸非因原本以為那次之後陳酒的花期就已經結束了,沒想到現在花還沒有凋謝,邊緣有些枯黃,但仍然頑強地墜在頂端。陸非因用指尖輕觸了一下,估計陳軟的花期還有三到四天。
陳酒被說得像個鵪鶉縮進殼:“我忘了。”
“你的生理課都學哪去了?”陸非因仔細觀察一下含羞草,閉合的速度有些緩慢,顯然遲鈍了不少,幸好沒有大礙,如果這個時候花凋零了,情況會更複雜。
陳酒沒上過“生理課”,甚至壓根不清楚這個世界植物對人的影響有多大,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也是非常的後知後覺了。
想來還有些後怕,陳酒後背全是冷汗,問係統:“我剛才到底怎了?”
係統:“你在花期沒有好好照顧植物,營養匱乏嚴重,攝入過量酒精,另外檢測出其他兩種不明物質,有促進花期催熟的作用。”
“我這是……被下毒了嗎?”陳酒沒反應過來,為什會有兩種物質的存在?!
係統不準備多說,隻道:“下這種物質的人,可能隻是想睡你,但有一種,是你自己主動攝入的。”
陳酒:“??”他完全沒印象。
照顧好陳酒的花,陸非因頗有些頭疼,瞥了眼陳酒:“你的植物,暫時寄放在我這。”
陳酒第一反應就是不行,但一個“不”字剛說出來,陳酒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啊!他本來就不會照顧植物,有陸非因這個植物研究專家在,他就不用操心這種事情了。
於是轉念改口:“不是不行,那就拜托你了!”
係統:“別給他!”
陸非因點點頭,把陳酒的花抱到天台的架子上,左右打量一下,撥開一些植物,把小小的含羞草放在中央。這是受光最好的地方。
陳酒:“為什啊,你看他多好,還把植物放在c位。”
係統:“……你有沒有想過後麵要讓他破產,到時候他還會好好照顧你的花嗎?不把你撕了都算是主角的仁慈了。”
陳酒遲疑:“不會吧,他剛才救了我誒。”
係統:“別被主角的糖衣炮彈蠱惑了,陸非因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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