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棉對譚褚二人繼續道:“倘若我們閉上眼睛,全程不語。你去輕撫別人的後背,是不是不用說就知道是人與人之間的安撫?若拍拍肩膀,是不是對別人的支持?”她邊說邊去撓田桑的癢癢,田桑嬉笑躲避“我若如此,桑兒並不會覺得我加害之意吧。”
譚褚二人均點頭同意。
田棉繼續道:“這說明,肢體交流是獨立在語言和表情之外的。它可以單獨起作用。我還有個猜測:這種交流,似乎是先天人就會的。我以為如此天性,不應被埋沒。”
言罷見譚褚二人若有所思。
田棉繼續:“且這種交流無法代替,有自己獨特的作用。假設,褚先生這次是來家說桑兒學業不佳的。”
田桑趕緊搶白道:“阿姊,我會用功,絕不會讓褚先生來家告狀。”
田棉笑出聲,見他一臉認真加委屈,又不忍心再逗他。想了想又道:“那假如,桑兒早上睡遲了,爹娘訓斥了他。那此時我抱他一下,既沒有否認爹娘的教導,又能表明自己心疼他。這種效果是其他交流達不到的。”
邊說她把自己的下巴貼在田桑的頭發上摩梭。又道:“保持這樣的肢體接觸,孩童的安全感就會更強,更加健康自信。孩子自己有體會將來才會應用。”
這段話生僻詞匯太多,譚褚二人想了良久,但是對結論也沒質疑。田桑則是一臉幸福滿足。
田棉正要繼續說性觸碰和性發育的關係,聽到原主在意識提醒:“阿姊,這等話語,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說的呀!”田棉猛然也警醒過來,這種話在這個時代算開車了。立馬急轉彎:“總之呢,我覺得家人之間這樣熱絡,必然是宜室宜家的。”田桑童生童氣符合道:“嗯,桑兒也同母親和姐姐熱絡。”
譚少卿聽到這心一陣酸楚,他想起自己早逝的父親,想起疼愛自己的祖父,想起兩個叔叔嬸嬸,天天盼著他犯錯,出醜。好讓自己的孩子取代他的位置,不禁苦笑搖頭。
田棉見狀,忍不住關切道:“我的話讓譚公子不快了?不管有什傷心事,並不是我們選擇的,但我相信將來總是美好的。”
譚少卿寬慰又欣然,吐了口氣緩緩道:“田小姐這話,讓譚某心暖暖的。和小姐相處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暇意。”
譚少卿說每一個字,田棉都細細品讀,結合他一臉赤子之心的坦然,她相信譚少卿應該對“攝魂案”並不知情。隨應道:“那可以多叫幾個朋友,咱們有空聚聚,等我身體再好些,我們相約出去走走如何?”原主則在意識抗議:“不成,這成何體統!”
褚流楓道:“小姐若有雅興,我們自當安排好。不過小姐畢竟是女子,怕是……”
田棉不待他推脫搶著道:“我穿男裝不就行了?沒事的褚公子。”她盯著褚流楓眼睛說道。
褚流楓開始注意到她今天不對勁,退讓道:“那我等從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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