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又變強了”
縱然有一段時間未見了,但是對於這個年輕人,蘇昌河與蘇暮雨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蘇暮雨緊了緊手的黑傘,看著那個少年,心那份躁動終究無法徹底壓下去。
在對方離開中原的這段時間內,他在謝鬆華的幫助下除去了暗傷,恢複了傷勢,而後又在機緣巧合下,修為更進一步,踏入了半步神遊玄境。
他本以為與趙守一之間的差距能夠有所縮小,但今日相見,結果卻是另一番天地,趙守一的境界,他已經無法感知了,隻是覺得對方的氣息宛如一方天地,浩瀚無垠,無窮無盡。
“應該的,我們都沒有原地踏步,這個小道士怎又會止步不前呢?”
看著正在對峙的兩人,蘇昌河目光閃動,似乎有些猶豫,此時此刻,他應不應該出手相助?
按理說兩個人對付一個人,總要比單獨應戰勝麵大,可此時的蘇昌河隻要心生動手的念頭,就感覺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似乎是在警告自己,不得輕舉妄動,否則生死自負。
生死間有大恐怖。
這種感覺來的古怪,但他又不敢不重視,到了神遊玄境,對世間的運行感悟都達到了一定程度,特別是對危險的感知更是如此。
半空,謝鬆華看著神色淡然的趙守一,忽然發出一陣怪笑。
“小道士,剛才在你現身的時候,你就應該出手,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再殺老夫了!!”
趙守一虛空一握,懸停在慕雨墨身前的那柄小劍,在她身邊打了個轉,然後流光一閃,飛到了趙守一手中。
持劍在手,趙守一周身氣勢倏忽一變,宛若一柄利劍出鞘,在這一刻,他鋒芒畢露。
“暗河之中,第一個死在我手上的家主,我記得也姓謝,至於是什鬼,我已經忘了,不過你們暗河的人管他叫七刀!”
“今天,或許生死簿上會多出一個姓謝的名字。”
謝鬆華聞言,眉頭一扭,殺意沸騰,作為謝家為數不多的一個天才之一,謝七刀這個後輩,還是他看著長大的,當年對方被趙守一擊殺,他差一點兒沒忍住,要去找趙守一算賬,眼下趙守一舊事重提,對他而言,自是天雷勾動地火。
“他這是在幹什?”
一個頭戴惡鬼麵具的男人,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也帶著一絲驚恐。
都說天下第一是一個小道士,但未曾親眼看見,根本就無法想象對方到底有多強,但在這一刻,天下第一這個詞被青城山的這個小道士具象化了,很強,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對手,或許他們會死,都會死。
作為暗河中人,他們心始終有著一杆秤,衡量的是利益得失,代價大小,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趙守一所展現出來的境界,似乎要在謝鬆華之上,可謝鬆華依舊是一位神遊玄境,並不是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螻蟻。
換而言之,什話都不說,然後出手擊敗對方,對於此時此刻的趙守一,才是最好的方式。
可趙守一卻依舊激怒了對方,所以這種情況,在傀看來,是極其不合理的,更或者說是,難以理解的。當然,不光是傀,就算是蘇昌和蘇暮雨,以及在場所有的暗河之人,對趙守一的行為都是無法理解的。
“轟!!”
一道血色氣息衝天而起,謝鬆華沒有繼續選擇忍耐,強者有強者的尊嚴,如今都被別人騎到頭上拉屎了,再忍就沒有意義了。
當然,很多事情在江湖上是沒有對錯的,隻是立場的問題。
對於謝鬆華來講,慕雨墨的行為,觸犯到了暗河的底線,作為暗河的掌舵人,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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