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剛在一起就吵架了?”邱陽給傅清蘅倒酒,臉上卻止不住的擠眉弄眼,整個人的麵部表情都是扭曲的。
徐庭看不下去他的醜樣,罵他,“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邱揚十分委屈,嘟囔道,“我這不就是隨便感歎一句?”
徐庭深深覺得自己就是閑的,這個二傻子明顯不知悔改,明明是被自己拽過來道歉的,如今卻瘋狂在傅清蘅的雷區蹦迪,也不怕引火燒身,把自己炸死。
不過就像邱揚說的,他們誰也沒想到傅清蘅竟然是一個人來的,而且臉色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這明顯就是小情侶吵架呀!而且看傅清蘅這臉色,明顯這事兒還不小。
這才剛在一起幾天,就吵得這厲害?
在傅清蘅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兄弟已經為他的這段感情畫上了個問號。
徐庭看傅清蘅這時候還接過邱揚的酒,心鬆了口氣,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這口氣鬆早了,因為傅清蘅在接過去的下一秒,就將酒杯狠狠的摜在了桌子上。幸虧這家會所的茶幾質量不錯,不然依傅清蘅的力量,估計就爛了。
“分手!必須分手!”
一聽傅清蘅說這勁爆的話,邱揚第一個就興奮了,他臉上寫滿了八卦的求知欲,語氣也虛假的可以,“這是怎了?剛在一起怎就要分手呢?是你那個男朋友背著你和人搞曖昧了?”
徐庭聽邱揚的語氣就知道對方是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狠狠的瞪了發小一眼,接過話茬兒,“就是有話咱好好說,別衝動。”
但無論兩人怎問,傅清蘅始終對自己要分手的原因閉口不提,他將酒杯重新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就開始給自己瘋狂灌酒。
和周澤遠那淺薄的酒量不同,傅清蘅是真的千杯不醉。
等張明坤到的時候,他已經一個人幹掉兩瓶酒了。
張明坤掃了眼桌上的酒瓶,一屁股坐在傅清蘅身邊,話卻是對邱楊說的,“這是怎了?”
後者不知道是被徐庭瞪怕了,還是一直下線的情商難得上線,努了努嘴,半天才從嘴擠出來一句,“清蘅心情不好。”
典型的廢話文學。
這還用他說,看傅清蘅這喝酒如喝水的架勢,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張明坤沒在包間看到周澤遠的時候就猜到了什,如今再看傅清蘅這幅模樣,這不很明顯了。
他搶過了傅清蘅手的酒杯,給對方換了一杯水,勸道,“生氣也不能糟蹋自己不是,心有不痛快別憋著,是不是和你對象鬧別扭了?要是方便講出來的話,哥幾個也能給你出出主意。”
這話徐庭不是沒說過,但傅清蘅就像是個鋸嘴的葫蘆一樣,對自己和周澤遠吵架的原因隻字不提。
果然,張明坤說完這話之後,傅清蘅還是沉默不語。
但張明坤說什都不讓傅清蘅繼續喝酒了,傅清蘅幾次搶不到酒杯,心的煩躁情緒也越攢越多,竟然直接站起身,抬腿就要走。
張明坤拉住他,“怎說說還急了?讓你喝,行了吧,但是多少先墊點東西,這喝多傷身體呀。”
說完,他給徐庭使了眼色,其實徐庭早就叫人準備了,隻是一直壓著沒上,
但吃食上來,傅清蘅還是專注於自己手中的酒,看他這明顯就是借酒消愁的模樣,其他三人也不知道該怎勸了,最後也隻能舍命陪君子。
就這喝到了將近九十點鍾。
邱揚酒量最差,早早就趴下了。
徐庭還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去,勉強能走個直線而已,況且他還要將邱揚這個死豬送回去,隻能先離開了。
包廂就剩下傅清蘅和張明坤兩人。
傅清蘅還在猛灌酒,張明坤就在旁邊給他倒酒,看邱揚兩人離開,他對此時仍舊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傅清蘅道,“現在能說說你為什喝這多了?”
繞是傅清蘅千杯不醉,但灌了這多酒進肚子也不是很舒服,他捏著酒杯,煩躁的蹙了蹙眉,一副‘你怎還提這事’的模樣。
幾個小時過去,張明坤差不多也知道傅清蘅之前說要分手的事情了,對此他是十分樂見其成的。
他本來就覺得傅清蘅談的這戀愛實在是太隨意了,說談就談了,事前幾乎沒有什征兆。
況且那人他在傅清蘅生日那天也見過,就是個從小地方考出來的窮小子,這樣的人張明坤見多了,就是在A城奮鬥二十年,可能都買不起一個百來平米的房子。
這樣的人怎配得上傅清蘅?張明坤覺得是對後者的一種侮辱。
張明坤對傅清蘅其實一直有點說不上來的心思,但是他是家的獨子,以後肯定是要結婚生子的,他清楚傅清蘅的性子,便將這點異樣的心思摁在心底,想著能一直陪在對方身邊當個兄弟也是好的。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傅清蘅之前一直單身的時候還好,如今突然談了戀愛,張明坤發現自己根本壓抑不住心底的嫉妒。
他看著茶幾上的酒瓶,眼滿是惋惜。
傅清蘅怎就喝不醉呢,要是醉了的話,他們也可能發生點什。
但張明坤一邊心思遊移,一邊也清楚的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傅清蘅是個眼揉不得沙子的人,可能是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讓傅清蘅從小就對感情有著高度的潔癖,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思,可能到時候真的連兄弟都沒得做。
張明坤給自己倒了杯酒,期間傅清蘅的電話響起,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反正那一瞬間張明坤看到了傅清蘅臉色的變化,說是由陰轉晴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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