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浩軒這一搞, 周澤遠收拾了整整一晚上,臨近熄燈前, 才勉強收拾幹淨。
周澤遠似乎是有些潔癖在身上的, 一直洗洗涮涮,傅清蘅在旁邊看著周澤遠幾乎要從床板和桌麵上揭下一層皮。
傅清蘅本來是想幫忙的,但他確實不是很擅長做這方麵的事情, 而且周澤遠也不讓他碰, 不過後麵傅清蘅很自覺接過涮毛巾、擰毛巾等工作。
原本敲了梁浩軒兩千塊錢,還覺得不少的傅清蘅此時深深地後悔了。
他要的還是少了。
而且憑什他和周澤遠要幹這些活兒, 所有的善後工作都該讓梁浩軒那個狗東西來做才對。
好在收拾了兩個小時後, 周澤遠的床板和桌麵又恢複了原本的潔淨。
兩人先後去洗漱。
傅清蘅洗涮完就準備上床睡覺了,卻瞧見周澤遠直直的朝自己床位走去。
他這一愣神兒的功夫, 就眼睜睜看著周澤遠爬上了自己的床。
傅清蘅:這什情況?
不僅如此,周澤遠這個鳩占鵲巢的人還沒有絲毫自覺的,大力地拍了拍傅清蘅心愛的小枕頭,轉身恬不知恥的朝傅清蘅道,“你不上來?”
傅清蘅靜靜看著他, 不說話。
周澤遠也不說話。
一場無聲的對峙,最後在傅清蘅主動的退讓中結束。
傅清蘅捏了捏鼻梁, 顯然還有些沒緩過勁兒, “不是說好了, 你在孫炳光的床上睡?”
周澤遠回答的也理直氣壯, “我沒答應。”
傅清蘅:“……”
不過事實貌似確實如此。
在孫炳光主動說讓出床位的時候,周澤遠默不作聲的,傅清蘅當時以為他沉默就是對這件事沒有異議,此時才反應過來,周澤遠那根本就是不願意的表情。
周澤遠以為傅清蘅在擔心什, 當即還對他承諾道,“你放心,我什都不會做的。”
他擔心的是這個?
傅清蘅無語,卻認真考慮起自己睡在孫炳光床上的可能性。
周澤遠似乎猜到他在想什,言之鑿鑿地道,“你不會願意睡別人的床鋪的,你這個人認床。”
傅清蘅:……
傅清蘅一點沒因為周澤遠了解自己感到開心,反而有種該死的氣急敗壞感:
你明知道我認床,還和我搶!
傅清蘅足足在這張床板上睡了兩年,才將這張床睡熟,有時候懶得回別墅睡,就會睡在宿舍。
而且傅清蘅這人不僅認床,還有些念舊。
就比如此時正被周澤遠抱在手的枕頭,傅清蘅就枕了五六年,枕頭的外套邊沿都被他睡跑線了,傅清蘅還舍不得換,他對這些東西都是有感情的,離了它們,他很難睡得著。
周澤遠看他麵露猶豫,又加大了火力,“真的不上來?學校的床架設計的很大,睡兩個男生完全沒問題,你要是擔心擠的話,我可以整晚側著身體睡。”
周澤遠的話可以說完全將傅清蘅最後一絲顧慮打消了。
這看來似乎兩人這湊合睡一晚也不是不行?
再說兩人之前又不是沒在一個床上睡過。
傅清蘅在不知不覺中,思路完全被周澤遠帶著走了,絲毫沒意識到他完全是可以現在開車回別墅住的。
大概是自我工作做的太到位了,傅清蘅覺得自己在猶豫下去,就有些事兒了。
恰逢此時,周澤遠還在一旁敲邊鼓,“難道你是害怕我晚上對你做什?”
傅清蘅抬起頭,深深的看了眼自己床上的周澤遠,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周澤遠是故意在激自己。
但傅清蘅轉念一想:誰怕誰?
打定主意,傅清蘅表情也舒緩了許多,下一秒抬腿就要往樓梯上走,卻被周澤遠中途叫住。
傅清蘅煩躁的抬起頭,一臉“你又要說什”的不耐煩,周澤遠卻眼中含笑的指了指開關的方向,道,“關燈。”
簡簡單單兩個字成功讓傅清蘅表情一噎。
他覺得周澤遠就是故意的,明明離熄燈時間沒幾分鍾了,何必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但他看了周澤遠一眼,還是乖乖轉身去關了燈。
燈絲發出刺啦一聲,然後就滅了下來。
整間屋子黑下來,傅清蘅隻能借助外麵的路燈和月光勉強視物。
他正想去夠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然後就聽到了周澤遠的聲音,“要不要我打開手電筒,幫你照亮?”
傅清蘅頓了頓,然後從齒關擠出兩個字,“不用。”
周澤遠倒沒有說太多,應了一句,“好。”
傅清蘅不是在逞強,隻是當時突然意識到開燈會讓事情變得更尷尬而已,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因為關了燈,氛圍變得更奇怪了,眼睛的可是範圍降低,但除此之外的所有感官似乎都變得敏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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