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可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狂野,一定是白天那什破xx懷孕文學想多了。
他昨天還覺得霍崢則精神失常,今天才發現他也沒好到哪去。
真是罪該萬死。
幸好霍崢則不和他計較。
聞可也不搞什冷處理了,乖乖回老宅配合他演戲。
有句話怎說來著,戲開演了就不能停,除非導演喊卡,任何因為自己情緒不到位導致出戲或者邏輯bug的行為都是業務能力差。
聞可雖然演技一般,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業務能力不行,簽了協議的事怎能說不幹就不幹,何況他倆這出戲還沒導演,沒人給他喊卡叫停,每天都是現場直播。
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啊。
上午梁鴻打電話來慰問,說正事前先謹慎的問了句:“霍先生不在身邊吧?”
聞可:“不在,我拍戲呢。”
梁鴻這才放心。
“我打電話來也沒別的事,就是關心關心你,最近身體怎樣?”
聞可知道他放屁,半點彎都不饒。
直接道:“你放心吧,霍先生說了願意和珩江合作,不會出問題的,他親口說的。”
梁鴻電話尬笑幾聲。
“我知道我知道,人家霍先生金口玉言寬宏大量,怎可能驢我們,我真是來關心你的。”
“以前你跟著王甫跑通告的時候我隔三岔五還能在公司見著你,現在跟著霍先生了,別說我,連王甫都抓不到你的人,你說我這個心啊,突然就空蕩蕩的。”
聞可:“……”又來一個會演的。
梁鴻:“珩江這些年發展越來越好,你在麵功不可沒,珩江,你,甚至包括我們公司內的每一個員工,大家都是互相成就,少了誰都不行,少了誰我們都不是完整的。”
哦,聞可聽懂了。
說到底梁鴻這是怕他另起爐灶吧,他現在抱著霍崢則這條大腿,在圈內要什資源有什資源,怎看都不需要珩江拖後腿,是隨時要跑路的節奏。
他是珩江的台柱子,他跑了珩江很難撐下去。
梁鴻擔心的確實對。
他說道:“你說的我都懂,珩江是我的本家,隻要身體沒大病大災的,我很願意跟著珩江一起賺錢。”
梁鴻瞬間吃了顆定心丸,又閑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聞可伸了個懶腰。
珩江對他有知遇之恩,當年投了大把資源砸他,聞可爭氣,一捧就爆,他作為珩江的招牌一直走到今天,先不說他們是利益共同體,就算不是,聞可也不可能做那種吃爬外拋棄隊友的事。
再說了,陪霍崢則演戲其實和他跑通告的性質一樣,都是簽了合同的工作,霍崢則就是他的金主老板。
協議上白紙黑字寫著,陪老板演一個BE劇本而已。
聞可覺得自己想的很清楚,仿佛已經看到了他被眾多頂級資源圍繞的美好未來。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激情學了一整本《演員的基本素養》,同時把紙上談兵的書麵知識靈活運用到了實踐中。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他之前那種半尷不尬的硬演會導致人物扁平缺乏張力,而那天突發奇想和霍崢則吵了一架不僅沒有崩人設,還讓人物弧光更加完整了。
好多半信不疑的人現在反而覺得他們是真的。
聞可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天演得如魚得水。
霍老先生希望他們在老宅培養感情,最好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比如說談婚論嫁什的,聞可就可著那方麵演。
以至於協議時間過半的時候,聞可自個都感覺他和霍崢則的感情好得如膠似漆了。
每天同床共枕,隔三岔五還給彼此留點證據。
聞可大概算了算,從他住進霍家老宅那天開始到今天,他兩一共偷摸扔掉了四十七個安全套。
平均下來一天五個。
震撼。
估計霍老先生也被震撼到了。
他倆這搞,可不就是要結婚的節奏。
都演到這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反正再有半個月他倆準分手,聞可也沒什好擔心的。
這種豪門的婚禮起碼得籌備幾個月,那時候聞可早溜了。
於是這天霍老先生提起他倆的婚事時,聞可第一次改了口,說在考慮了。
對,他在考慮。
霍老先生問要考慮多久。
聞可:“半個月。”
霍崢則抬眼看向他,聞可又補充道:“其實這幾天我們也在商量,但是因為工作比較忙,時間調整起來比較麻煩才一直拖著,半個月後我上半年的檔期基本就跑完了,我會認真對待我們的婚事的。”
說得情真意切,然而其實前天梁鴻才給他說過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台柱子沒有休息日,和霍崢則演戲這段時間就是他最清閑的時候。
霍崢則也有意讓他休息,能照看到身邊的工作就照看到身邊,舍不得他受一點累,在外麵人眼簡直是把他寵上了天。
當然,在珩江的人眼也一樣,所以梁鴻那點小心思前兩天差點又開始蠢蠢欲動,被聞可及時潑了冷水。
他說,都是演的,你應該誇的是人家霍先生為了演戲舍得下血本,而不是我手段高明,方向錯了。
梁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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