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緊跟著說道:“可能過兩天躍民他爸也會被放出來了。”
“到時候找找老領導,把他塞進去也是易如反掌。”
鄭桐騎上自行車,“他爸估計跟我爸一樣,難啊!”
這話不好安慰,袁軍也騎上車,“去冀省調查的名額,咱們給他留了一個,他不會沒去處的。”
鄭桐順著話頭說道:“得虧咱們給他留了位置。”
“不然他連插隊都去不了東北、蒙省這樣的好地方,不知道會安排到哪個窮山溝。”
袁軍接話道:“不是大西南就是大西北唄。”
鄭桐見到路上昨晚新貼出來的標語,“氫彈的威力那大,我說要是從喜馬拉雅山脈那一路炸到新省。”
“這印渡洋的降雨不就能落到咱們的大西北了?”
袁軍樂和和道:“我覺得你這想法挺不錯,中午李銘來了的時候,問問他這個事情靠不靠譜。”
這不靠譜的主意,李銘當然是理都不帶理的。
不說氫彈的造價成本和輻射問題,喜馬拉雅山脈其實隻有3000多米高,高原地基有4000多米,這4000多米可不好整。
炸天山都比炸喜馬拉雅山來得靠譜。
天山炸開後立馬是海拔300-600米的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全國第二大沙漠,接近5萬平方公。
這個沙漠冬季有積雪覆蓋,所以在冰雪融化後,植物能生長一段時間,沙漠也就變成固定、半固定的。
炸開後,大西洋過來的水汽可以讓很大一部分沙漠變成牧場和耕地。
這樣的改動必然會附帶其他生態氣候變化,後果難料。
李銘連最簡單的河道清淤都不敢亂動,壓根不會去弄這些有的沒的。
他覺得去占領外麵現成的好地方更方便。
城西。
2號院別墅。
周曉白起床後特意仔細看了下院子的積雪,一點點踩踏的痕跡都沒有,不知道男友是怎離開的。
“媽,爸爸呢?”
母親陳亦君正在準備早餐,“昨晚上沒回來,可能是去檢查防雪抗寒了。”
周曉白不以為然道:“這次的雪又不大,有什好檢查的。”
“安全無小事,你也要多提醒小銘。”
“小銘早安排好了,昨晚上他們廠很多人加班。”
“你怎知道的?”
“昨天下午他給我打了電話。”
“每個月的電話費都不知道要多少錢。”
“把您戴著的手表賣了,我們可以打一兩年的。”
陳亦君疑問道:“這塊手表那貴?”
說漏嘴的周曉白找補道:“單獨製作的試驗品,研究的經費都算在這了,您就說貴不貴吧?”
“這合適?我之前不知道這貴。”
“707廠已經開始大規模生產石英機芯了,您這塊手表馬上就要不值錢了。”
“以後不許再讓小銘送貴重禮物了。”
“他花錢沒準數,我怎管他啊?”
陳亦君叮囑道:“一次兩次不收之後,他就知道不要送太貴重的了。”
周曉白覺得好冤枉,“他送的時候也沒說值不值錢的。”
陳亦君邊忙邊說:“吃的,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用的東西,你自己琢磨下平常商店有沒有見到過。”
“我現在是總結了經驗了,他送的東西隻要是商店沒有的,肯定是貴的。”
周曉白答應道:“我知道了。”
不懂得自己已經是小富婆的周曉白,一直覺得臥室的2萬多塊錢是一筆巨款。
李銘向來是一視同仁的,既然已經和婁曉娥講清楚了,他也就為周曉白安排好了相同的股份。
他們一家四口的淨資產已經接近3億美元了,即使在鎂國,把那些低調的土豪加上也能排進前100名。
子集團火星食品、太平洋鍾表要是在證券市場上市,他們一家子的資產估計還能翻個倍。
他前幾天晚上和婁曉娥一直在商量資金的安排,就是準備再次拆分星辰公司的業務。
捐資建設的學校準備移交給‘中文教育基金會’負責管理。
負責房地產業務的星辰房產物業公司將升級為‘斯年房地產投資集團’,重點投資日笨的地產,也兼顧鎂國和甌洲的地產。
注資後的友聯銀行會升級為‘友聯金融集團’,將設立保險子公司和信托子公司,開展新業務為斯年房地產集團提供融資服務。
這樣的關聯交易業務是有風險的,假如房地產的價格暴跌,斯年集團出現的財務問題將會連累友聯集團,出現連續暴雷。
不過,李銘知道大勢所趨,隻要注意好業務占比和杠杆的比例,一般沒什問題。
星辰公司總部隻剩直屬的公共關係部、財務部、監察部等職能部門,以及保安公司和寒武紀實驗室。
成熟的業務拆分出去了又會開展新的業務。
比如緊鑼密鼓籌建的汽車業務;已經有眉目的礦業公司;以電磁爐為代表的小家電業務;港城醫藥產業園為基地的醫藥業務,像CT機這類的醫療器械也包含在內。
星辰公司的潛在業務還有很多。
比如寒武紀實驗室一直在跟進的半導體業務,除了配合‘德州儀器’研究電子表機芯,也在研究電子表的LCD、LED屏幕解決方案。
這些都是有龐大市場需求的大業務。
可以說他們一家子的事業越來越興旺發達。
福禍相生。
凡事太順利了,一般都會有一些不太好的事冒出來。
讓我們的生活充滿大大小小的各種挑戰。
獨自一人到王府井給李銘挑新年禮物的周曉白,在騎車回家的路上撞見了秦淮茹。
秦淮茹在軋鋼廠是坐辦公室的,被廠安排了今天參加遊行慶祝的任務,事情結束了準備走回家。
倆人剛好在同一條路上,雙方都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熟悉的氣息。
秦淮茹也沒多想,很自然的回頭望向了周曉白。
周曉白與秦淮茹對上眼神,可以很確定這女人跟李銘有一腿!
緊踩了兩下自行車,周曉白靠了上去,“你是誰?”
秦淮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問道:“你是周曉白吧?”
“是我,你是?”
係著圍巾戴著口罩都能被認出來,周曉白心直打鼓。
秦淮茹理直氣壯道:“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可沒去找你。”
“我叫秦淮茹,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去問他。”
“秦淮茹?我知道你的名字,他說過你家的生活很困難,你不可以直接告訴我?”周曉白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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