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飛速將背上兩個惹不起的家夥放到鬱堯的巢穴前麵,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路。
鬼知道他經曆了什,王的人設在他心完全崩了啊喂!
但他隻能憋在心,王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他要是將這事說出去,王說不定一煩躁就把他可憐的身體生生撕碎。
算了,就當我什都沒有看見,快跑吧!
書澄眨巴眨巴眼睛,騰出一隻觸手來朝著藍鯨的背影揮了揮。
看藍鯨遊得如此之快,看上去背後有什東西在追他似的,書澄擔心地轉了幾圈也找到什威脅。
小觸手摸不著頭腦地勾起來,書澄不禁疑惑地問鬱堯:“他怎一聲不吭地就走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
鬱堯不動聲色地用舌尖磨了磨牙根。
他真是拿書澄沒辦法。
小章魚單純地就像一張白紙,仿佛他的世界中隻有三種關係:不認識、仇人、朋友。
顯然書澄將自己與瑞恩之間的上下級關係也歸屬進了“朋友”的範疇,而他先前吃味大抵也是這個原因。
可是他親口說他隻有一個朋友,那就是他鬱堯。
書澄說他是他的“金主”,親密程度要比其他魚都高。
雖然小章魚不懂他起的昵稱到底是什意思就瞎用,但想到小章魚的世界其實隻有他,鬱堯被複雜情緒裹滿的心也一點一點打開。
他開始懊悔自己為什會懷疑書澄是為了利用自己才主動貼近。
單純的小章魚或許隻是……喜歡他。
鬱堯不太確定能不能用“喜歡”來描述這種情緒,但書澄表現得真的非常親近。
書澄好像肌膚饑渴症似的一直想呆在他身上,隻在必要的時候才下來。
可他竟然不知為何懷疑他,堅定地認為書澄是在欺騙自己,覺得他找到族人之後就會永遠消失在大海之中。
對上他的冷臉與煩躁表現,小家夥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地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才惹到他了,主動蹭上來認了錯。
但是實際上應該說對不起的是鬱堯本人。
他不該質疑小章魚的真心。
思緒緩緩收回,一句“不是朋友”尚未說得出口,肩膀上的小家夥就輕輕地打起了鼾,嘴巴一張一張不定時的吐著泡泡。
書澄不知道自己為什最近會經常犯困。
身體就像有著什東西正在成長,汲取了他大部分的能量。
在族人和鬱堯之間做出了選擇之後,書澄覺得自己耗費了太多的腦細胞,精神上累得不想去思考更多了。
沒有及時得到鬱堯的回複,他就以平穩的呼吸迎來睡眠。
鬱堯也猜到了小章魚的嗜睡大抵是因為什,沒有去打擾,隻是將書澄從肩頭抱下來,帶到他的臥室之中。
右手捏著幾份剛才去書房取的需要處理的文件,鬱堯怕書澄睡得不安穩,由著幾條觸手纏繞著他的左手。
批閱文件的效率比以前低上不少,但鬱堯並不十分在意,甚至還時不時用指尖戳戳書澄呼吸時張張合合的愛心吸盤。
暗金色的眼眸低垂,男人的視線落到書信中的文字之上。
這文字不再是海底的通用語,而是當今時代人類遷往外星球後統一使用的語言。
將其通讀一遍後,鬱堯難得皺起了眉頭,左手不自覺用了些力,發現手背上的小章魚不舒服地動了動才連忙卸下力道繼續充當書澄的床鋪。
書澄這才滿意得重新調整姿勢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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