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大家都已經入睡。

    唯有明家的一間屋子，從門縫底下透出微弱的光。

    霍琰白掏出手機，撥通了國際長途電話。

    一陣漫長的提示音以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琰白啊，有什事情快點說，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假期，媽媽正準備和你爸爸潛水呢。”席容在電話那頭說道。

    霍琰白翻著陳媛剛才拿給他看的相冊，嘴邊掛著幾分笑意。

    “媽，您從前給我定的娃娃親還記得嗎？”

    “明家的娃娃親呀，記得。那個姑娘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吧，你和她上次見麵的感覺怎樣？喜歡嗎？”

    “嗯，挺不錯的。我們定下來了。”

    “定下來了！”

    席容一聽，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興趣，這個石頭兒子。二十八年是終於開了花兒啊。

    “快給媽好好說說，你們是怎定下來的？”

    霍琰白笑了一聲：“您還是先和我爸去潛水吧，不是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假期。夜深了，打擾叔叔阿姨休息不好，我先掛了。”

    “琰白！你等等，叔叔阿姨，你在誰家？”敏銳的席容從電話嗅到了一股隱情的味道。

    霍琰白眉尾輕揚：“在明家。”

    席容興奮不已：“在明家？咳咳，你可得在明家多住幾天了。那個，你二叔給你買的別墅，最近正好重新裝修一下。哎呀，地板什都得重換，還有我沒想到亂七八糟的理由，反正是兩個月內都騰不出來了，你得多麻煩麻煩你明叔叔啊。”

    霍琰白的目光停格在明月錦的相冊上：“嗯，我掛了。”

    掛斷電話，霍琰白捧起相冊認真看著上麵的女孩。

    那是她高中畢業時的照片，墨色長發被細致撩到耳後，她身上穿著校服，雙手背在身後對著鏡頭微笑。

    十七八歲的少女，雖然不像成熟女人一樣凹凸有致，但是身材已經隱約成形。

    她的笑容甜美的讓人不忍移開目光，就好像是小時候第一次吃到棉花糖。含在嘴，化在心間。

    照片不大，約莫兩寸。

    片刻的猶豫後，霍琰白將那張照片撕了下來，放進自己隨身的皮夾。

    明月錦既然已經決定和霍琰白結婚，霍琰白在明家住下來也就顯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