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漸漸遠去的戰馬的身影,聽著越發臨近的發動機的轟鳴,連長猛然掏出腰間的駁殼槍,對著剩下的戰士們大喝道:“準備戰死,一步不退!”
槍炮聲很快在狗子和群馬的身後響起。
迫擊炮、九二式重機槍、歪把子和三八大蓋的聲音,幾乎很快將馬步槍的聲音給蓋了下去!
狗子緊緊地抓住懷中的連旗,淚水不知不覺間已經飛灑在沿途的風中。
隻是,狗子卻並沒有回頭,他不願看到曾經戰友們一個個倒下的模樣,懷中的連旗更似一團熾熱的火焰,催促著狗子快點、快點、再快點!
胯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焦急,盡管經曆了近三個小時的戰鬥和奔波,它也早已疲累不堪,但還算是奮起最後的氣力努力朝著北方奔去。
而在狗子身後的那群戰馬,本該和狗子一起跑向北麵的那群戰馬,卻在槍炮聲響起的一那集體感應到了什似的,漸漸地停住了腳步。
隨即在連長的戰馬的帶領下,集體開始轉向。
噠噠的馬蹄聲在槍炮聲的遮掩下,顯得那樣微不足聞;不足四十匹的戰馬,在偌大的日軍隊列麵前,也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盡管微不足道,它們卻義無反顧地衝向了日軍的隊列,就像他們的主人一樣,明知是死,也依舊死死地釘在日軍的必經之路上。
於是,在騎兵連詫異而心疼的眼神中,在無數日軍略帶驚慌的麵孔中,一群戰馬狂奔著衝向了日軍。
隻可惜,這世界早已經不是蒙古鐵騎縱橫東西的世界了。
在九二式重機槍和歪把子輕機槍麵前,即便是成百上千的披著重甲的重騎兵,也難逃被橫掃的命運,更別提這群沒有絲毫防護的區區數十匹戰馬了。
幾乎隻是兩輪的掃射,這群無畏的戰馬便已經全都倒在了一片的血泊之中。
“唏律律!”
那是倒在血泊中的戰馬,給他的主人發出的最後的哀鳴!
“殺鬼子啊!”那是他們目眥欲裂的主人們給他們的回應。
小鬼子已經逼近戰壕,僅剩的幾名戰士已然無力阻擋日軍的進攻。
那就到這吧!抽出腰間細長的馬刀,連長帶著僅剩的幾名戰士,一一躍出了戰壕,嘶吼著衝向了眼前正茫茫多的鬼子之中。
慌忙上好刺刀的小鬼子還沒能退出槍膛中的子彈,便被連長一刀封喉。
鮮血隨即從動脈中噴薄而出,躲閃不及的連長瞬間被鬼子的血澆了一臉。
“媽的,鬼子的血真他媽的臭!”一把抹去臉上的汙血,連長一臉晦氣的唾罵道。
“嘿嘿,不知道鬼子肉是不是也是臭的。”身邊剛剛也解決掉一個小鬼子的副連長立即接話道。
“壯誌饑餐胡虜肉!”連長吟唱著嶽武穆的詞篇,揮舞著手中的馬刀繼續衝向了下一個小鬼子。
“笑談渴飲。”馬刀刺入又一名小鬼子的心髒,副連長飛起一腳,又將鬼子踢開,笑著繼續給連長接話道:“匈奴血!”
“副連長,錯了!”又一名戰士一個閃身,堪堪錯過小鬼子的刺刀,一刀狠狠紮在小鬼子的大腿上,趁著小鬼子行動受限的功夫,反手接著撩起一刀,將小鬼子撩翻在地,說道:“是倭奴血!”
“好,倭奴血。”連長一刀擋住小鬼子的橫刺,隨即雙手發力,將小鬼子硬生生逼退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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