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快給老娘站住!看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娘好心好意收留你,你竟還敢偷我們家的東西,看老娘追到了打不死你!”
簡單點來說是一女,補充點來說是一婦女,詳細點來說是一中年婦女正高舉著一根長約一米的木棍,罵罵咧咧地追趕著在她前麵不遠處一名衣著邋遢、宛如乞丐模樣的十六七歲的女孩。
“該死!竟然又被這個‘潑婦’發現了!”女孩嘟囔著小嘴,邊逃邊啐叨著,“鬼才信你呢!如果我站住了,才會被你打死呢!”
“死丫頭,還不快……快給老娘……快給老娘站住!”中年婦女用雙手撐著膝蓋,有氣無力地對著前方疲於逃命的女孩大喊道,“否則,等老娘抓到你後可有你好受的!”
婦女畢竟是婦女,尤其是中年婦女,經過一番小型的“馬拉鬆”長跑之後,終是體力不支了。
她隻得另行“君子之術”的高級戰略——秉承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可就算如此,還是沒有收到預期中的良效。
“想不到這丫頭跑得倒挺快,還是年輕好啊!”
她畢竟隻是女子,不是君子,何況是婦女,更何況是中年婦女.
這就是年輕的好處,同時也驗證了年齡的差距,還是比不上富有青春活力的少女。
“大嬸,來呀,來呀——快來追我呀!”女孩也停下了腳步,調皮地轉過頭,對著身距百米的“大嬸”恣意撒嬌,神色頗為得意。
“死丫頭,有本事你就給老娘站在那不動,等我抓到你了,看你還敢逞什能!”
大嬸微微屈膝,身體起伏不停,心直恨得牙癢癢,卻還是無可奈何。
她貪婪地深呼吸了數次新鮮空氣,開始“重操舊業”——追那個偷自家東西的小女賊。
女孩睜大了雙眼,身形微顫,見勢不對,霎時逃街串巷、健步如飛,這一刻的她,其奔跑的速度堪比蘇神。
“大嬸,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我勸您,還是趕緊回去吧,等下後悔就來不及了哦!”女孩突然複而停下了腳步。
她望著前麵從不遠處駛來的一列列清一色的黑色奔馳s600,轉身和顏悅色地勸著那位還在鍥而不舍、窮追不舍的大嬸,而且眼神中還夾雜著戲謔,似乎還有……一絲不忍。
“死丫頭,少給老娘耍花樣!”
大嬸聞言後微微一怔,見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心中也是一驚,但嘴上絕對不能輸給這個乳臭未幹的死丫頭。
隨著一列列黑色奔馳的臨近,大嬸也終於發現了這一聲勢浩蕩的小型“車展會”。
此刻,大嬸神色複雜,似乎從女孩的話音中琢磨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她高舉已久的木棍無力地掉落在地上,也未曾發覺。
她本欲還想說點什,卻猛然發現喉嚨處如鯁在喉,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大嬸這才發現剛才還喧囂四起的街道,而今卻已是店門緊閉,空無他人。
能讓原本還喧囂塵雜的街市,轉瞬間變得如此,也隻有他們了吧!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女孩,又凝望向“車展”處,目光有些呆滯,還略顯畏懼。隨後,低垂著腦袋,不敢再直視不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聲勢與精力。
“小姐,您怎又打扮成這般模樣了?如果讓老爺他知道了,那還了得……”一個身著黑色管家裝束的中年男子從領頭的奔馳車踱步而出,麵對著女孩微微躬身,恭敬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老爺他不知道有多擔心您呢!”
女孩甜甜一笑,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與之這極不相稱的裝束顯得那格格不入,卻又平添一分落魄的可愛,更顯九分可笑的滑稽。
“我的好華叔,您怎找到我這兒來了?您老人家還真是神通廣大、大顯神通、通天徹地、地……”女孩的眼珠四處轉動,不要錢的“糖衣炮彈”拚命塞給中年男子,也全然不管他接不接受。
“小姐,您怕是詞窮了吧?”華叔寵溺地望著眼前的女孩,笑道,“看來您的成語接龍還是沒什長進啊!”
“誰說的?”女孩揚起嘴角,仰頭看向他,“我會的成語還多著呢!呃,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了!地,地……地大物博、博大精深……“
“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如果再讓您繼續說下去呀,我這把老骨頭可就變得‘深不可測’了。我看您還是趕緊上車吧,老爺還急著要見您呢!”中年人俯身拉開了後排右座的車門,並伸手輕遮住車門頂部的橫梁。
突然,眼神的餘光處瞥見了竟然還有一個外人的存在,難道她不知道“蘇氏一出,生人回避”的道理?
他轉過身,將視線轉移到那個早已被嚇得呆若木雞的大嬸身上。
他眼中掠過一縷寒光,不露聲色地對著站立四周的一眾黑衣人輕點了下頭。
其時,一眾身穿黑色西裝的年青人立時會意,各自散開身形,呈扇型將大嬸包圍。
隨後,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入懷中,準備掏什東西。
見狀,女孩故意咳嗽了數聲,氣勢也轉瞬即變,可臉上的笑容卻沒變,淡然道:“眾位叔叔,隻怕還沒有‘睡醒’吧?還是快去車上補覺吧!華叔,他們不聽話哦,等會兒記得小小的‘懲罰’他們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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