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杳二十四歲的生日禮物,是一架水晶鋼琴。
這架鋼琴耗費了百萬顆不含紋理雜質的星光水晶,因晶體稀少,曆時三年才打造而成。
肉眼看去,透明的琴身清澈如水,但在陽光下,仿佛流動著淡而細潤的冰粉色。
別說百萬顆星光水晶本身市價就達上百億,算上稀缺程度以及搜尋和打造的困難,這架鋼琴可以稱得上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
高闊的黃花梨木書房。
蘇稚杳立在鋼琴旁,睜大眼睛,雙唇微張,如見稀世珍寶,驚豔到說不出話。
好半晌,蘇稚杳才又驚喜,又不可思議地喃喃問:“……這是我的?”
她看著鋼琴移不開眼。
而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
賀司嶼帶著笑,說:“嗯,你的。”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驚喜,蘇稚杳眉眼彎彎,心頭好似溫著一股子暖流,忽然錯覺時間回到十多年前,那時,爸爸媽媽還沒有離異,她還是京圈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苦盡了,沉浸在甘甜的思緒,蘇稚杳垂著眼睫,輕輕地說:“賀司嶼你還在,真好。”
三年後他還在身邊,曾經是她沒想過,也不敢去想的事。
“嗯?”聽懂了,但他想要再聽一遍。
蘇稚杳抬起臉,桃花眼笑盈盈的,含著一點感動的濕潤:“有你在很好。”
相視片刻,賀司嶼唇邊笑意忽地深了,走過去,摟她到臂彎,錮在懷深深吻下去。
蘇稚杳被他的唇壓得脖頸後仰,下巴揚得很高,後腰被他手臂撈住,人好像在他胳膊掛著,口中他的唇舌放縱,蘇稚杳頭腦因缺氧而暈乎,恍惚感覺自己的背都要彎到鋼琴上。
她不得不捧住他臉,反倒顯得是在欲拒還迎。
雙唇微微分開,兩人都喘著氣。
賀司嶼眼底情意濃鬱,望著她,低啞道:“這是我要說的。”
距離近得,他唇動時,能蹭到她唇瓣。
蘇稚杳柔軟的嘴唇被他吮得鮮紅,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難免生出幾分女孩子的羞澀,她下巴低斂下去些,正想著要說點什,因彼此貼得實在,她突然察覺到那不知何時起來的勁挺。
“你……”蘇稚杳驚得瞠目,腰肢抵到鋼琴不能再後退,指尖推在他心口,臊紅著臉:“你怎……”
隻是這樣都能有反應。
她羞恥得臉紅,一雙瀲灩的眸子瞧著他,驚錯的模樣別有幾分可愛,賀司嶼輕一啞笑,胳膊往收,帶著她壓回懷,隔著西褲,故意要她感受得更深刻。
蘇稚杳嚇得低嗚出聲,竟聽不出是嬌嗔還是慌亂的哭腔。
親吻幾乎都是被動的,目前為止真正做到底也就兩回,蘇稚杳還是個剛受啟蒙的年輕小姑娘,情愛那事上到底是比不過男人。
蘇稚杳難為情地扭動:“你色……”
看她被弄得麵紅耳赤,賀司嶼熱息呼到她耳垂:“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有生理反應很奇怪?”
“我怎知道,我又沒有過別人。”蘇稚杳掙不開他胳膊的力氣,無處可躲,臉偏過去,支吾著:“別人肯定也沒你這……”
扭捏幾秒,她嘀咕出重欲兩個字。
賀司嶼不明意味地笑了聲。
他笑得蘇稚杳雙頰更紅了,她嗔回去:“難道不是嗎?”
“是。”他語氣似有無限的縱容融化在麵,順著她:“你怎說都對。”
蘇稚杳身子小,陷在他懷完全就是個小嬌嬌,聲音一軟,聽著就格外委屈:“那你、那你就不能節製節製,我上回還是疼……”
“怎疼了?”
“就是你太……”
蘇稚杳很想抱怨他,又實在說不出口那個粗字,聲音低下去,哼哼唧唧:“我們,尺寸不合。”
“不是挺合的?”
“哪合了!你就不能小點!”蘇稚杳惱嗔,滿眼羞憤地瞪住他,腦子回憶起的都是撐的感覺。
話落突然意識到,被他套進去了。
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蘇稚杳耳垂都燙起來,紅得能滴血,羞窘得在他懷對他拳打腳踢:“賀司嶼,你這人怎這壞啊……”
賀司嶼笑著抱緊她。
那越發明顯,蘇稚杳被硌得倏而僵住,動也不敢再動,他的氣息又熱到耳旁,聲音低柔著:“寶貝麵很舒服。”
蘇稚杳臉埋下去,整個人比發燒還紅熱。
他沒有輕易放過她,唇碰了碰她耳廓:“今晚到底可不可以?”
“什可不可以?”她聲音幾不可聞。
“我說今晚,到底……”他重音放在到底兩字,輕啞的話別有深意:“可以?”
到底是什意思?什到底?
蘇稚杳思考,隻懵了兩秒,她居然就懂了。
所以之前兩回,他都還沒有完全進去……蘇稚杳心跳得猛烈,在一聲喵嗚中,她像是尋到救命稻草,驀地從他胳膊下鑽出去。
蘇稚杳抱起蹲在腳邊的二窈,匆匆跑開。
賀司嶼回過身,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經意笑了。
活到這歲數才深切體會到,小姑娘害羞真的很意思。
賀司嶼不慌不忙跟過去,見她坐在沙發,白皙的麵頰彌漫著異樣的紅暈。
他倚坐到扶手邊。
她低頭揉著腿上毛茸茸的貓,他抬手去揉她柔順濃密的長發。
“我養得好?”賀司嶼指尖陷在她發間,緩緩地梳理著。
“還行吧。”蘇稚杳小聲咕噥,二窈蹭著她,黏人地舔她指尖,她眸中融起笑意,摸著它柔軟的肚皮:“妹妹都這肉嘟嘟了。”
她應該很滿意,眼尾彎著,笑眯眯的。
賀司嶼瞧著她,唇角也不由彎起。
“好了,回來再陪它玩。”賀司嶼輕輕捏了下她臉:“就這出門,還是要先換套衣服?”
“換套衣服。”
答完,蘇稚杳好奇:“我們要去哪兒?”
賀司嶼說:“聖誕節,又是你生日,小姑叫我帶你過去,還有周逸他們幾個,都是熟人。”
似乎是怕她不喜人多,他又說道:“隻是吃個晚餐,結束得早,回來我再陪你單獨過。”
過去三年他都不能自由,蘇稚杳知道,到今天他都還沒有機會同邱姨和那群發小重聚,心肯定是記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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