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木屋,道姑應該正在煮茶,塌上有一矮桌,擱著一個炭爐,地上有兩個蒲團。
王雪花卻也不拘禮,席地而坐,直接靠在牆上,未語先歎:“愁啊。”
道姑微微傾身,道:“想男人了?”
王雪花一愣,臉上緩緩浮現一個問號:“什跟什呀。”
王雪花因為天賦出眾,曾被家送到仙靈門修行。這年輕道姑便是仙靈門專門傳授劍法的仙師,名叫司青藥,王雪花曾在她門下學劍,相處下來,如今也是半師半友。
王雪花知道自己這半個師父性情跳脫,不拘小節,相比之下,自己其實是個嚴謹的人,隻有和她在一起,心情才能放鬆下來。
“其實是一個妖怪。”
司青藥驚訝地捂住紅唇:“妖怪你也下得去手。”
王雪花臉上緩緩浮出一條黑線,不動聲色握住身邊的茶爐。
司青藥一陣輕笑,道:“究竟出什事了?”
王雪花心中煩悶,今天過來,也是想找個機會傾訴。於是,她便從頭說起,某隻妖怪如何搶走了她避暑的小樓。
“就是你說過請我過去品茶觀湖的小樓?”
“是啊。”
王雪花捶胸憤恨:“她又偷走了我的煉丹爐?”
“就是你問過我,請門中修改過的丹爐?”
“是!”
王雪花咬牙切齒,道:“我送了兩個精幹的屬下,卻也都中了他的迷心術,成了妖怪的玩物。此妖好色如命,凡是附近的村落,都要向他貢獻一個少女,否則的話,他就會……”
王雪花壓低了聲音,表情陰森森的。
司青藥的嘴唇圈成一個O,小臉變得粉白:“如此說來,也忒可恨了些。”
“誰說不是呢,此妖已經成為千羽國一惡,此妖不除,百姓難安,家國難寧。”
王雪花兩手一攤:“可是,妖怪躲在山不出來,我冒險進去過一趟,險些沒有走出來。如今隻能看著他逍遙,卻是奈何他不得。”
司青藥聽罷之後,也皺起眉頭,似乎正在思考。
王雪花又歎了口氣,她心中煩悶得緊,如今,她還是半休假狀態,如她這種人,一天不捉妖,就渾身難受。
“妖也是天地造化之物,既然存在,必有他的道理。往日你疾嫉妖如仇,其實是有些過分了。”司青藥道。
王雪花將嘴一撇,心想,妖怪不殺,留著過年。
“不過依你所說,這妖怪確實有些過分。”
王雪花兩手一攤,道:“過分又怎樣,他不出來,我也不敢進去。”
“不能進去,難道就不能對付他了?”司青藥笑道。
王雪花一怔:“你有辦法?”
司青藥將頭仰起,小扇打開,在胸前輕搖:“旁人沒有辦法,我卻有個法子。”
“什法子?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唄。”
王雪花鑽到司青藥懷,一頓折騰,搞得司青藥衣襟狼狽,粉麵桃紅。
“好了,好了,我便告訴你吧,真受不了你的性子。”司青藥坐直身體,理了理胸襟,道:“我新學了一個法子,喚做懸空一劍,隻要你知道他的名字,千之內,隔空一劍,便可取他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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