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不知道的是,自己這稀糊塗的一覺直接睡過去七八個小時。也不知道曾一度脫離監控範疇的反派大人有多憤怒。
他隻看見那位金發的精靈向隕石一樣狠狠砸穿船艙頂部,然後躍入艙船內。
金發在月光下恣意地飄動著,美麗而凶悍。
艙船因為這巨大的撞擊險些墜地,船艙的男主人憑借著自己多年的駕駛經驗力挽狂瀾。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距離地麵夠高。
女人毫不猶豫地操控起周圍東倒西歪的屍體傀儡發動攻擊。
狄諾科知道司君就在這艘飛船上,憤怒至極的他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手中轉出一支發著金光的羽箭,新弓已拉滿弦。狄諾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向女人。
後者意識到這支羽箭的威力異常,想也不想便將所有傀儡堆成了一麵肉牆,然後自己急急奔向艙門,試圖盡快逃離現場。
狄諾科怎可能會給她機會
羽箭貫穿所有屍體傀儡,擦著女人的側臉擊破艙門。因遭受強大的箭風衝擊,又撞在椅子上,登時暈了過去。
狄諾科向她扔了一枚禁錮咒,緊接著走上前去。
他對待男士的攻擊就更粗暴了,司君聽見聲兒不對,抬頭去看的時候,反派先生正按著男人的腦袋往駕駛麵板上撞。
“砰”
“砰”
“砰”
“阿諾比亞”司君立即出聲製止,“他們有用的不要殺”
憤怒至極的反派先生終於停下了這殘忍又粗暴的攻擊手法。可他的憤怒卻並沒有因為小人魚的喊聲而衰減,恰恰相反,他越發的憤怒。
他轉過身一刻不歇地走向司君,而司君瞧著他那陰暗難測的神情,便抿了抿唇。
“阿諾比亞,我”
狄諾科停在距離他還有兩米左右的位置。
不笑,也不怒。
麵無表情。
“你不聽話。”他道。
司君一頓,剛想為自己做一輪爭辯,說罪魁禍首是對方,他隻是個被掠過來的無辜受害者。
可狄諾科早就看穿了司君的計劃,打斷他說“他們這種垃圾,根本抓不住你。”
“你不是被帶過來的,是自願跟過來當誘餌的,是嗎”
反派大人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你早知道我能追蹤你,所以就開始不管不顧了,是嗎”
月光在他臉上劃分出一條界限,狄諾科藏在陰影處的臉好像在笑,卻讓司君覺得他根本是發怒。
“阿諾比亞。”司君喊他的名字,認真道,“親親我。”
不是為了撒嬌。
向導先生充分感覺到眼前這位實力恐怖的哨兵先生情緒開始失控了。
他想要安撫對方。可是老大爺蛇似乎也在生氣,居然都不肯靠近自己,蟄伏在陰暗的角落,亮著一雙黃褐色的蛇瞳,像是緊盯獵物的狩獵者。
同狄諾科一樣。
“”狄諾科喉間流出一聲低低的淺笑。
他眯起眼,看似含帶笑意的眼中滿是冰涼,司君不怎靈敏的生物雷達開始抖動,顫顫巍巍地叫囂著危險。
但他跑不掉,也不是很想跑。
可憐的向導先生就這眼瞅著危險的哨兵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最後慢慢蹲在他麵前,看樣子,甚至沒有給他解開繩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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