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降的過程中, 帕梅爾融合了王子的血和不小心吞入的皮耶羅的血。”尤榮伊徐徐抬眸,“孕育了你。”
“沒錯。”
洛斯笑著有朝尤榮伊走了幾步,他附身下去湊近尤榮伊, 外套敞開,露出麵華麗的白色內襯“我實在是好奇,你是怎猜到這多東西的。”
尤榮伊目光輕掃過洛斯的內襯,白色襯衣的右胸口上別著一朵枯萎的玫瑰胸針, 在看到這枚胸針, 他的係統輕微震動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發現最後一朵枯萎的鶯血玫瑰
終於找到了,最後一朵玫瑰。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尤老師, 你說要做神官任務。”黃景輝托臉長歎一聲,“有啥把握沒有我們不可能就這樣硬上吧”
他無奈攤手“硬上我們也打不過啊”
“有把握的。”尤榮伊舉起剛剛黃景輝遞給他的捧花,抬眸, “這就是我們的把握。”
黃景輝一怔。
一如既往,枯萎的玫瑰枝幹上裹著一張報紙, 尤榮伊用指尖撕開,他垂眸掃過報紙
特大喜訊,王子降世全夜鶯國歡慶三天
啼哭聲悅耳如夜鶯, 日夜不停, 國王喜愛之極,不再去鶯穀花園, 隻聆聽小王子一人哭聲。
國王決定從此以後取消夜鶯之夜,不再遴選金色夜鶯入宮
報道中央是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孩子,孩子的繈褓旁放著一朵玫瑰,似乎害怕玫瑰的尖刺傷害孩子,這朵玫瑰的枝幹被剪下來, 花的部分被做成了胸針。
這孩子很明顯就是新出生的夜鶯國小王子,而他旁邊這朵玫瑰胸針,很有可能就是任務的最後一朵鶯血玫瑰。
“基本可以確定了。”尤榮伊直視黃景輝,“這個副本神降者的能力。”
“能力”
“嗯,能力,又或者說,神力。”尤榮伊拿出之前的兩張報紙,他垂眸指著報紙上的照片,“從我們之前得到的線索來看,兩百年前夜鶯國是個正常的古代國家,雖然有宗教崇拜,但並沒有任何超出常理之外的東西。”
“永生,長在人身上的夜鶯衣將人變成怪物,死去的金色夜鶯複活,食物是玫瑰這類詭異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尤榮伊撩開眼皮“簡單來說,就是正常發展的人類社會。”
黃景輝一怔,很快反應了過來“好像確實是的。”
“一切詭異的事情,都是從帕梅爾死後開始。”尤榮伊看向黃景輝,“還記得處死帕梅爾的廣場上的碑文嗎”
“永世不得脫下夜鶯衣與人交合,”黃景輝怔怔地重複,“永遠不得被神寬恕,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
“這些事情都應驗了。”尤榮伊語調淺淡,“但並沒有應驗在帕梅爾的身上,而是應驗在了夜鶯國國民的身上。”
“從那以後,這些夜鶯國國民就永遠活在永生,饑餓,不得脫下身上皮衣的痛苦中。”
“而我們已經確定了神降者是小王子。”尤榮伊冷靜地下了判斷,“那我們就可以斷定了。”
“這些能力都是小王子的能力。”
“的確。”黃景輝沉思,詢問,“可就算我們知道了小王子能力是什,他的能力這強大,能賜予人兩百年的永生,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啊。”
“就連我們才上島兩天,現在都處於他的影響下。”黃景輝苦笑,“你和我今晚再不通關,都要被餓死在這副本了。”
“他沒有你想象的那強大。”尤榮伊語調淺淡地指出,“歸根究底,如果沒有神降,小王子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男孩,而且就算被神降了,小王子的本體應該也相當脆弱”
黃景輝聽得一怔“什意思”
尤榮伊平靜地回答“小王子這討厭島外人,但卻一次都沒有在我們麵前露麵直接驅趕過我們,而是隱藏在暗處,通過島民的手驅趕我們。”
“如果他的本體足夠強大,他不會躲起來用這樣的方式驅趕我們,換句話說,強大的是降在他身體的神官的能力,而不是他。”
黃景輝猛地回過神來,他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家夥是個法師類型的選手,控製能力強,但本體脆弱”
“差不多是這意思。”尤榮伊淡淡道,“所以對我們來說,隻需要切斷這個法師控製我們方式,攻擊他這件事,就會變得很簡單,換言之,就是弄清楚他的能力是什,控製島民和我們的媒介是什。”
黃景輝一怔,他猛地反應過來,開始扯動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這件夜鶯衣嗎”
“他控製我們的方式是不是這件夜鶯衣”黃景輝迅速反應,“那晚我們就是穿了這件衣服之後,饑餓值就變得不對勁了”
“別扯了。”尤榮伊收回目光,“不是。”
“那晚我脫過你的衣服,但脫了衣服之後,你的饑餓值並沒有變化。”尤榮伊語調冰冷,“這說明控製的關鍵不在這件衣服上。”
黃景輝停下了齜牙咧嘴地扯衣服行徑,迷惑地反問“那是怎控製的”
尤榮伊緩緩地撩開眼皮“是血。”
“血”黃景輝怔楞了,他急切地追問,“為什是血”
“你還記得這些島民的食物是什嗎”尤榮伊問。
黃景輝回想片刻後,回答“記得啊,你第一次推出來的時候,我震驚了好久。”
“是玫瑰。”
“準確來講其實不是普通玫瑰,而是鶯血玫瑰。”尤榮伊餘光掃了表情逐漸驚悚的黃景輝一眼,“你還記得鶯血玫瑰是什嗎”
黃景輝喃喃道“染了血的玫瑰。”
“其實本質就是血。”尤榮伊語調冷酷,“但這血肯定不是普通的血,不然我們這些島外來客身上也有血,可這些饑餓的島民並沒有攻擊我們。”
尤榮伊語氣淺淡“這說明能緩解他們饑餓的血是某種確切來源的血。”
“還記得我們主線任務拿到的鶯血玫瑰的血都是誰的嗎”
黃景輝回過神,他迅速回憶“第一朵是從歌劇院帕梅爾手拿到的,是帕梅爾的血。”
“第一朵是鶯穀花園皮耶羅的血。”
“而這一朵。”黃景輝看向尤榮伊手上的捧花,“是安吉麗娜的血。”
“是的。”尤榮伊點了點字跡手上的報紙上的照片,“從這照片來看,第四朵玫瑰不出意外,應該是小王子的血。”
“四朵花,四種血。”黃景輝分析著有點懵了,“所以島民們要喝的到底是誰的血帕梅爾的,皮耶羅的,安吉麗娜的,還是小王子的”
“不可能是帕梅爾和皮耶羅的。”尤榮伊冷靜回答,“因為這兩人已經死了。”
“那是小王子和安吉麗娜的血”黃景輝分析得一頭問號,“為啥是他兩的血啊”
黃景輝突然一震,握拳擊掌驚道“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不為人知的血緣關係”
尤榮伊“”
這腦子,他還有教的必要嗎,回爐重造快一點吧。
黃景輝一看尤榮伊那種看蠢貨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他撓了撓頭“尤老師,那是誰的血啊”
尤榮伊控製自己罵人的衝動,深吸一口氣“要是安吉麗娜的血可以解除饑餓,她早就被島民吸死了。”
他眸光冰冷“你還沒發現嗎,這四種血本質是一種血。”
“一種血”黃景輝極其震撼,“為什是一種血”
“小王子是皮耶羅和帕梅爾的孩子,他們三身體本質流著的一種血。”尤榮伊說著輕微一靜,“而安吉麗娜,這多年的永生下來,每年靠吸食血液存活,身體早就沒有自己的血了,都是吸食過來的血。”
“這四種血本質是一種血,就是小王子的血。”
“小王子掌控所有島民的秘訣,就是血液。”
尤榮伊緩緩抬眸“整個島上所有人,都靠吸食著這位至高無上的神降者的血液,永生著。”
“每年的玫瑰典儀,就是他們向宮殿進供鶯雪玫瑰,然後拿出鶯血玫瑰來食用,吸食被小王子血染紅的鶯血玫瑰存活下去的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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