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夜間,寒風呼嘯更甚。
營帳之中。
是非常多的將領。
不隻是偏將從錢,軍司馬太史慈,目前的軍司馬管承,還有親衛管彥都齊聚在此。
孫邵、管篤、周正等謀士,也都居於帳中。
這是管翀目前麾下的眾多心腹。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有誰要問,一並問來。”
管翀目光如鐵一般,“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再和我說不要如此。我隻需要爾等為我查漏補缺,讓我所謀之計,能夠成功。”
外麵,月光和映照之下,透射過營帳門前的縫隙,打在管翀的臉上。
眾人聽聞管翀所言,營帳之中的謀士寂靜無比,諸將也聞言有些緊張,他們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卻沒想到,管翀要用如此激進的方式。
“渠帥,”管篤嚐試開口,“那些降兵,仍舊需要徹底打散,這些人不可輕信。”
目前在管翀帳下,雖然有近兩萬兵馬,實際上包含的降兵也有許多,本質上,柳毅帳下,從錢手中另外四位頭領手中,還有王營麾下的降兵,在挑選之後跟來的,有六千餘人。
而管翀、從錢和管承麾下將士,才是此戰絕對可信任之人。
管翀不必多言,連日作戰,他本身威信就頗高。從錢和管承麾下也是各有心腹之人。以前一群過慣了苦日子的人,既然投了管翀,自然希望管翀的事業越做越大。
現在的偏將從錢,和未來即將成為海方渠帥的管承,倒不會有什異樣心思。
在這六千多人之中,有人是憑借自己先前的作戰活下來,被編入營中的。
可在此次大戰之前,這些人的數目越多,會造成的變數也就越大。
管翀點頭。
這一點他早有考量,降兵是不配擁有兵戈的,他們唯有向前,或者被身邊人所殺。
最後腰上有敵軍人頭之人,管翀不管他們是撿的還會殺的。隻有這些人有了功勞,才能作為黃巾軍。
“其實,現在渠帥的謀劃早已經將很多事情通盤考量過了,問題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孫邵的目光綿長,“唯獨是需要考慮戰場之外的變數,比如吳敦,甚至蕭建。”
眾謀士都陷入思量之中。
兵力不夠多,所以不可避免的會遺漏很多細節。
可就如同下棋一般,和對方對子是好事,但是在細節的層麵上,仍舊需要做些事情,攔住對方的攻勢。
雖然在年節期間強渡沂沭河穀,對方有極大的可能探查不到,甚至斥候也能把這些探查的斥候盡數斬殺驅趕,可萬事,怕就怕在一個一旦上。
“蕭建生性懦弱不堪,而且和臧霸乃仇敵,其哪怕發現西方渠帥那邊動作,定然也不會報信。”李德開口道,“此人無需過慮,至於一旦戰敗,蕭建阻我軍後路,這事,暫時也沒必要去想了。”
的確沒必要去想,此次戰略調度一旦失敗。
意味著臧霸麾下的警惕必然會大大增長。
未來,黃巾軍便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從青州西部殺往冀州、兗州路段。
在如今那麵的戰場上,數萬兵馬的調度,尤其是黃巾軍的調度,更像是一塊巨大的肥肉。
無論是公孫瓚還是袁紹,都會形成巨大的碾盤。會碾過來。
真到那個階段,黃巾軍的路,的確沒必要再去想了。
“吳敦此人……”李德想了想之後,“此人頗有些智計在身,或許,我能與管篤率一部疑兵前去,他想得多,或許能給渠帥爭取一點時間。”
“一點時間也夠了。”管翀點頭示意,“那吳敦那邊,就你二人前去。”
“那便無需攻即丘。”李德張口道,“我等率領一兩千兵馬,強攻臧霸麾下祝其、利城,隻要消息傳過去,吳敦視線一定會轉向這邊。事不宜遲,我二人今夜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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