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城中,昌豨正把玩著從臧霸府內求來的舞女的玉碗。
這玉碗晶瑩透亮,臧霸先前摩挲日久,但上麵卻毫無劃痕,不禁令人嘖嘖稱奇。
其白皙中透著血紅色的紋理,仔細看過去又似乎有一抹淺綠映出,一看就價值不菲,令昌豨沉迷其中,目不轉睛。
他往前湊近了些,細嗅上麵的淡淡香氣,似乎是奶香味道。
“嚶嚶嚶……”
舞女淡淡吟誦出聲,似乎昌豨鐵鉗一般的手掌,幾乎要將這玉碗捏碎。
“還請將軍憐惜……”
“怎?”昌豨大笑出聲,“這玉碗還能碎了不成?”
他肆意的加大力道,不斷揉搓,似乎要用自己的力量,試試這玉碗的質量如何。
忍耐的哼聲傳出來,舞女生怕那玉碗掉落在地上,擔心的開口,“怎堪忍受將軍巨力?”
“哈哈哈哈哈。”
暢快的聲音從昌豨口中傳出來,他被舞女擔心的神態引得大笑不已,“我這雙手,可是殺人的。你自然忍受不得。”
他看向玉碗,又狠狠的攥了一把,而後看向舞女掩麵神態,這才正經起來,“也罷,今日且饒了你。”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是昌豨在吹燈。
黑暗之中,昌豨認真的摸向床榻,外麵星辰迷失,月色也透不出來,寒風呼嘯之中,屋內的炭火被爐蓋掩映,隻是有些許的淡淡微光。
室內外正是不同的景象,至少在這屋子內的氣氛,顯得是燥熱不堪。
床榻的搖晃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這美好的日子麵,做一些美好的事情,正是昌豨心中向往。
馬上要過年了。
誰家能不吃頓角子呢?
據說這角子乃是南陽一個名為張仲景的家夥所做,早些年也傳到了徐州境內,昌豨不知為何莫名想起。
而後才發現,這角子可沒嫂子香。
正奮戰間,親衛來到了昌豨帳前,敲門聲音響起。
昌豨勇猛作戰中,並不想停下。
“何事?”
刺刀對衝之間,外麵的聲音傳出來,“將軍,緊急軍情!”
“有屁快放!”
室內的旖旎聲音能傳出來,那親衛咽了口唾沫,他也不想打擾將軍雅興,但是今日之事,的確有些太大了,他朗聲道,“蛾賊一萬餘兵馬,正在進攻陽都。”
倏然間,室內室外的聲音都停了。
片刻後,昌豨穿著衣衫打開門,“給我穿甲。”
親衛忙不迭去幫忙穿甲,昌豨的眉頭蹙緊,瘦削的身影之上,露著異常難看的神色,“何時的消息?”
“蛾賊於昨日深夜,忽然向著陽都城牆發起猛攻。”親衛匯報道,這時候,是十二月二十九日的淩晨。
陽都經過徹夜的廝殺。
已經暫且修兵,告一段落了。
可對方勢頭太猛,孫觀一時間搞不清對方到底有什倚仗,在今日仍未敢直接出城,和對方拉開陣勢拚死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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