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玄德,”麵上褶皺叢生的陶謙臉上綻開似哭非哭的表情,這些日子,他總是感覺心驚肉跳,一開始以為是曹操給他的壓力太大,後來卻發現並非如此。
曹軍雖大舉進攻,卻和劉備,田楷等人互有勝負。
隻是勝多敗少,並未產生絕對性壓製優勢。
之後雙方局勢僵持,準備度過年關。
沒想到這年還沒完,開陽就給他送來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開陽一事,你等作何看法?”
消息傳來之際,陶謙心態崩了。
他變得如同熱鍋上麵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
連忙召集眾人議事。
府衙之內,聽到陶謙開口,田楷率先低聲說道,“我等,都小覷了這蛾賊部眾,但陶公須知,蛾賊已陷開陽,這徐州,我怕是很難久待了。”
陶謙歎了口氣。
這就是陶謙最怕的事情,如今曹操大軍在前線壓境,北地開陽又忽然陷落,南方局勢糜爛。徐州已成為別人嘴邊肥肉。
田楷縱使再想援助,也不得不先回去護住齊國之地。
再晚一點,如果曹操截住泰山歸路,他就會長時間滯留徐州,隨時應對兩麵之敵。
純屬為陶謙打工。
本質上來講,陶謙無論能撐多久,他再也無力反攻,那就對了公孫瓚徹底失去了戰略價值。田楷此時,對於陶謙已無太多渴望。
所以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他便將消息傳回幽州,等待公孫瓚指示。
劉備抿嘴時間很久,聞言方想出聲寬慰,就聽到張飛聲音忽然傳出,“為何不直接強攻開陽?臧宣高等人畢竟才被攻破,即便降服也可能是局勢所迫,俺們隻要大兵壓境,他指不定還能反攻蛾賊。”
張飛這話說完之後,府衙眾人都無言的看向他。
“翼德想的太過簡單,對方既陷開陽,臧霸等人必然已被控製,開陽兩麵環水,易守難攻,此時開陽雖陷落,卻並未對東海出兵。我等若出兵攻開陽,必然陷入被兩麵夾擊的下場。”說話的是陳登。
曹操那邊都打不過,更遑論兩麵開戰?
“那如何破局?”
張飛愕然的低下頭去。
劉備在張飛一側,拉住張飛袖子,讓張飛休要多言。
另一麵,糜芳在營帳之中不發一言,場內局勢氣氛低迷,他隻是冷冷看著。
前幾日,他忽然得到北地傳來的一紙信件,是他長兄糜竺。
糜竺言稱他已經在青州投降黃巾軍,目前在黃巾軍軍中化名李德,幫著黃巾軍出謀劃策。
這個消息讓糜芳大驚失色,但糜竺言稱黃巾軍允許他化名,並且聲稱可以不借助糜家聲望行事,隻希望糜家能夠為其販賣細鹽,同時換取糧草戰馬。
糜芳很清楚,糜竺既然能如此選擇,說明這些黃巾軍,或許有可取之處。
在消化完這些東西之後,糜芳對局勢的變化,就有些不太關心了。
屋麵沒有人說話,陶謙看著並無策略的一眾群屬,忍不住痛罵道。
不過這罵聲之中夾雜人物繁多,一時間眾人也不知他到底在罵誰。
“是吾之錯!”陶謙恨罵道,“某輕信笮融這匹夫,害損失三郡之糧,失去廣陵斷我南下之路。又輕信臧霸之能,讓其駐守開陽,既不援徐,又守不住,簡直可惱,可恨!匹夫,這群匹夫~咳咳……”
他的臉色又轉而異常淒苦。
看向田楷和劉備道:“田公,玄德,還請為徐州百萬百姓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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