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大侄子

類別:未分類 作者:憐子周 本章: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大侄子

    大廳的鬧劇,張澤也沒看多久,一個管事之人慌忙從櫃台出來,不知說了什,安撫了紅衣小娘子。

    那管事剛要回去,張澤就攔住了他,遞上手刺,讓他交給這兒的坐店東家,聽到張澤說出自己的名字,管事還有些不信,可手刺封麵上筆跡瘦勁的字跡,讓他不得不信。

    張氏書坊可是林家十分看重的產業,連麵掃地的小廝都是讀過書的,更別說像他這樣的管事了。

    他可是在林家學堂念過書的,接受的,都是正統的儒家教育,書法鑒賞方麵,他也是懂一些的,這瘦金體,他看不出破綻!

    就算不是張澤,能寫出這等字來,也不會是普通人,招呼出一個侍者,讓他領著張澤去二樓歇息,他自己去通知東家。

    看著管事急匆匆的回到櫃台,然後自麵的側門離去,張澤笑著跟青衫侍者問道:

    “怎這的書坊後門也在櫃台啊?別的店也是如此嗎?”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兩浙路的驕傲,江南第一才子,張公子設計的,至少我輪崗的十幾家店都是如此。這難道不好?”

    侍者領著張澤前去櫃台旁的樓梯上二樓,行走間一臉自豪的接道。

    張氏書坊一樓都是普通人也可以看的雜書,二樓就是正統的儒家經典了,還有一些筆墨紙硯、鎮紙、筆架之類的讀書用具。

    書坊其實不靠它們賺錢,這些東西卻又是書坊必備的,為了自己的安全,張澤售賣的這些東西都是“正常”定價,講究的的就是“開張吃三年”。

    因為不靠這些東西賺錢,而且那高昂的定價,如果放在一樓,很是影響那些買“雜書”的客人心情,所以這些東西都和貴賓室一樣在二樓。

    二樓招待的都是真正的士大夫、預備士大夫,以及做夢都想擠進去的人。當然,張澤一些作品的精裝版、珍藏版、典藏版、插圖版……也都是在二樓。

    聽著侍者的話,張澤也隨之看向結賬的櫃台,笑著說:“好好好!確實震撼。”

    侍者剛才因為張澤的語氣有些嫌棄之意,才一時激動接了話,對於這份工作,他可是十分自豪,對於書店,那更是他的驕傲,又怎能容忍別人汙蔑。

    但他說完之後就後悔了,他們這份工作,不僅體麵,工錢還高,重要的是還有許多福利,但代價是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有規範,剛剛已經是犯了大錯。此時隻能笑著附和幾句然後默不作聲。

    張澤也沒有說謊,進門後,就數付款的櫃台最為顯眼,也最奪人眼球。

    櫃台是由青磚砌成,台麵嵌的,是一整塊大理石,櫃台後麵是一整麵由書架組成的“書牆”。

    櫃台很長,足夠容納二十位賬房先生和取書的小廝。“書牆”更長,下接青磚地麵,上連二樓底板,左右更是除了兩側的樓梯,幾乎把整個書坊一樓占完了。

    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本,幾乎震懾到了每一個見到它的人,書架上的書籍,又豈止萬本,哪怕有重複,都是雜書,在這個“知識就是力量”的大宋,也讓人歎為觀止。

    更可怕的是,這隻是一家店,張氏書坊每家皆是如此!

    侍者的自豪也是源自於此,這些花樣就是張澤想出來的,目的就是“震懾”和增強凝聚力,看侍者的模樣,效果不錯。

    看著“書牆”,張澤有些想笑,這些書看著唬人,但除了最下麵幾層是真的,其他都是空殼子。這是學習前世那些空殼書的方法,用空殼書皮訂在書架上,安全又方便,反正離得遠。

    不是沒有同行懷疑,但張澤比他們想的還沒有節操。在東京時,同行造謠說是空白的書,對此,張澤想說,白紙不要錢啊?

    張澤對這種“誣陷”那是零容忍,直接以杜長風的名義報複了回去,然後,張澤再以自己的名義,公開表示:張氏書坊書牆上,絕對沒有一本白紙書。

    也確實沒有白紙書啊!

    所有的書坊都是這個套路,不是沒有同行想拆穿,但張澤為了防火,櫃台都是用的青磚石麵,不僅防火,防賊也是一流。

    櫃台與書架之間還有青石暗道,書架後麵就是書庫,必要的時候,書庫的押運員可以客串護衛,畢竟押書的工錢是護衛的三倍。

    把張澤帶入貴賓室,侍者奉上茶水,然後就退到一旁,默然不語,管事讓他伺候著貴客,他也不敢離開。

    張澤品著茶水,等的有些無聊,不對啊?按照自己的規定,坐店東家,營業時都是要在店的,現在早就該到了。

    看林家對書院布局的生搬硬套,沒有絲毫變通,這方麵也不像是會改動的啊!

    錢塘店的坐店東家確實在店,也見過管事了,但發現字跡確實是張居正後,他們又前去拜訪一位早就等著張澤的大人了……

    閑的無聊,看著室內環境,張澤好奇地對一旁的侍者問道:

    “二樓招待的人多嗎?”

    書坊二樓賣的,除了儒家的東西,就是張澤為了割韭菜……為了回饋自己的粉絲,搞出的限定、典藏、珍藏之類的東西。

    張澤也不全是為了錢,他把那些限定典藏版的價格拉高,然後把普通版本的價格減下來,同樣的文字,有人買到了故事,有人買到了麵子,可謂是皆大歡喜。

    在東京時,張澤幻想的二樓是: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

    結果現實是,二樓先是被丫鬟侍女占據,風波過後,又成了儒家學子論道的聖地,小娘子沒有,論道論到情濃時,滿嘴彼其娘之的學子倒是有不少。

    不是那些典藏版賣不出去,相反,東京的有錢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些典藏版賺的錢甚至比普通版還多。

    但是,這些買家要是未出閣的小娘子,買這些情情愛愛的故事,有損清譽。

    要是出嫁的婦人,可無論是還在婆婆麵前伏低做小的新媳婦,還是已經熬出頭,成了管著一大家子的掌家主母。被人知道喜歡這些東西,終究影響不好。

    於是,張澤在東京城的那段時間,好家夥,張氏書坊的貴賓室成了丫鬟聯歡會了,當時有人戲言:

    隻要在書坊二樓說件事,第二天,後殿視朝的官員就都知道了。為什?因為後殿朝會主要是宰臣、樞密這些大人們處理軍國大事的,參與者皆是朱紫貴!(北宋公服三品以上用紫,五品以上用朱)

    這個話絕對是同行傳出來的,話不僅以書坊的生意之好,諷刺那些大人管不好宅院,還內涵起了官家,說後宮中也有人派了丫鬟,甚至還指出張澤的書坊是“往來無白丁”,影響甚巨啊!

    一石三鳥,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讓張澤死,不是同行幹不出來。而這種暗搓搓的手法,張澤太熟悉了,應該就是清流的自己人做的。

    雖然張澤走的是清流門路,但不湊巧的是,就數清流開的書肆多,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這時候,誰還管你是不是自己人。

    後來?後來高小娘子出手了啊!

    所以對比東京的“丫鬟聯歡會”,張澤十分好奇錢塘這的情況?

    “二樓招待的客人還是挺多的,我們江南這文脈興盛,讀聖賢書的學子十分多。除了這些人外,還有許多的夫人小姐喜歡過來,隔幾天就要舉行什讀書會和同好會,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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