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白了這個蠢弟弟一眼,她像那不靠譜的人嗎?何況自己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雖然有幸活下來,在以後的日子,還真得仰仗這個弟弟,否則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怎活啊?
可現在瞅瞅,弟妹已經被弟弟護成了眼珠子。
她光想想就知以後的路得多艱難。
她親娘死的早,從小看著後娘的眼色活著,結了婚又看婆家人的臉色過日子,以後還要看弟妹的臉色,她什時候能不靠看人眼色活著呢?
她努力咧開嘴說,“弟妹,你別聽長河瞎說,我的弟弟從小過得就苦。現在有了家,我怎可能不為他高興呢?再說了……”她說到這自嘲一笑。
她就算想挑也沒那個資格啊。
雖然說長姐如母,可自己為弟弟做過什?小時候還埋怨弟弟,不能說服奶奶把自己也要過去。甚至有幾年都沒怎搭理這個弟弟。
她的那些小心思,這個聰明的弟弟怎可能不知道呢?
可依舊把自己當成他最親的姐姐。
她臨走時,還把母親唯一的遺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現在又不遠萬救了自己。
她想到這更恨自己了,她恨自己的自私,她恨自己隻想快速脫離那個家庭,最後又進入另一個魔坑。
她摸了摸胸前,還好沒被水衝走。
她毫不猶豫地給摘了下來,給林嬌嬌戴上。
“大姐,這我怎能要呢?”林嬌嬌一看,竟是一個翡翠吊墜兒,沒什顏色,上麵也沒有任何圖案,但淡雅中卻透著一絲靈動,形狀好似一個蜿蜒的水滴。
這樣價值不菲,她怎可能要呢?
何況她還是顧長河的親姐姐。
要不然救了陌生人,她要點回報倒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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