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眼眸含笑,彎著腰對犬兒道:“小丫頭,此地可是朱雀鋪巡街武侯李北之家?”
犬兒被這一幕嚇到了,踉蹌著後退兩步。
轉身向屋外奔去,喊叫著,“阿兄快跑!有官兵要抓你!”
她以前可親眼目睹官兵抓人,也是這般場景。
這不免讓她慌了神。
一名禁衛上前,想要阻攔犬兒。
卻被太監攔了下來,“噯,我等來此,又不是真的抓人。”
禁衛拱拱手,退下。
太監邁步入了小院。
屋內,正在對李北說教的趙康聽到犬兒的喊話,當即一愣。
抓李北?!
李北蹭的一下起身,想要跑。
剛走兩步,反應過來。
納悶道:“官兵抓我作甚?”
趙康一拍桌子,“你問我?!”
這時,犬兒跑進屋內,上來拽著李北的手,急道:“阿兄,快跑!院外來了一夥官兵,要找你。”
“你這小兔崽子!”趙康氣急,擼起袖子,“讓你別做甚惡事,你非不聽!今,我非得打斷你一雙腿!”
他剛要站起來。
便聽院內響起太監獨有的聲音,“朱雀鋪,巡街武侯,李北。接旨—!”
李北眨了眨眼。
難道李二要賜賞?
他邁步走出屋,對著院內的太監拱手。
趙康也是急了,“渾小子,盡惹事!”
他跟著李北走出屋。
“你就是李北?”太監打量著拱手的短發少年。
“小臣正是李北。”
“果真如娘娘所說,憨憨氣的,甚是討喜。”
趙康一出屋,便見十來個禁衛拱衛著一名太監。
那些禁衛,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軍煞之氣。
一看便知實力不俗。
趙康心咯一下。
完了!
這兔崽子,看樣子是保不住了。
小兔崽子!你到底做了何等渾事?
宮都要遣人來抓你!
太監微笑著對李北說道:“奉太子口諭,傳令巡街武侯李北,入宮!”
“小臣接旨。”
李北對趙康說道:“趙叔,你且放心,我去去便回。”
言罷,他跟著太監走出小院。
犬兒這時一臉擔憂地問呆若木雞的趙康,“趙叔,阿兄還能回來嗎?”
趙康聞言,麵露苦澀,“應當吧。”
李北和太監上了馬車,在一眾禁衛的帶領下,往皇城而去。
東宮,顯德殿。
百官分立兩旁。
李世民端坐在主位。
龍氣受損,再加上心鬱成疾,讓他的麵容有些憔悴。
有一臣子拱手道:“殿下,如今玄武門之危以解,明日的水陸法會是否取消?”
長孫無忌道:“殿下,水陸法會,萬不可取消。如今時局不穩,許多人以亡魂作亂一事,攻許殿下。唯有舉辦水陸法會,超度亡魂,方能堵悠悠眾口。”
李世民點點頭,“既以頒布詔令,舉辦水陸法會。又怎可朝令夕改。”
眾臣拱身行禮,“殿下聖明。”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在行禮之際,一直用眼神對視。
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對方的意思。
那就是勸說李世民早日登基,以安天下之心。
沒想到,還沒等他們開口。
一旁的宋國公蕭瑀率先開口道:“殿下,臣有奏。”
“講來。”
“臣昨日麵見了陛下。”
“嗯?”李世民坐直了身,等待著下文。
蕭瑀微微拱手,“陛下言,痛失二子,已無心處理朝政之事。將即位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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