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鬆樓掌櫃拱手離開。
李北仰望天上星辰,喃喃自語,“參與此事,也不知是對是錯。希望是對的吧。”
宴席尚未散,李北便向眾人請辭,準備去上班。
趙康一臉醉意,拽著李北的手,“你現已是縣子身份,怎可當巡街武侯。如此,有礙你日後之名望。”
對於趙康的話,李北隻是笑笑,“縣子又如何?照樣得吃喝拉撒睡。我雖為縣子,但並不代表可以忘本。”
他對眾人打趣道:“你們可莫要因吃酒而忘記了宵禁時辰。若落於我手,我可要打諸位叔父的板子了。”
此言一出,眾人哄然大笑。
趙康責備道:“這孩子,怎能打叔父的板子,當真無法無天。”
說這話時,眾人可以感覺到趙康話語中的自豪。
在李北一再堅持下。
趙康隻得放任李北離去。
李北生怕誤了時辰,運轉內力,向承德門跑去。
到達承德門,日巡統領已等待多時。
一見到李北,便一臉哀怨地說道:“兄弟,你瞞得我好苦啊。”
那神態,就像是被棄於閨房的怨婦。
“我瞞你什?”
日巡統領沒有回答,隻是拱手而拜,“見過聞喜縣子。”
李北連忙攙扶,“兄弟一場,何必如此多禮。”
日巡統領與李北相視一眼,爽朗一笑,“居高而不自傲,我果然沒看錯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龔俊的真兄弟。”
“此話甚是傷人,我還以為我們早已是真兄弟。沒想到從今日才是。”李北捂著胸口,一副心痛至極的表情,“我心甚痛。本欲叫你去我家吃酒。既然如此,那便作罷,明日再說。”
“明日水陸法會,我怎有空閑時間吃酒?就當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是。”龔俊躬身,“請兄弟見諒,勿要不給我酒吃。”
李北與龔俊哈哈大笑。
龔俊朝著一眾屬下呼喊道:“聞喜縣子請爾等吃酒,爾等肚皮可空?”
“空著呢!”
“就等著好好吃上一頓。”
李北笑道:“眾位可要多吃些,若是沒吃醉,我可要翻臉了。”
眾人一陣大笑。
“我等斷然不會為聞喜縣子省財。”
“聞喜縣子可放心,今夜,我等必不醉不歸。”
與李北交接完,龔俊正欲離開。
李北卻在此時卻叫住了他。
龔俊奇怪問道:“兄弟,何事攔我?”他笑了笑,“莫不是怕我吃窮了你?”
“些許酒水,無甚大事。”李北擺擺手,而後開口道:“叫住兄長,是因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李北詢問道:“兄長可認識承德門守將?”
“認得。”龔俊嘿嘿一笑,“不瞞兄弟,我平生就愛結交好友。莫說承德門,就是宮中也有我一位兄弟在當值。不然,我又如何得知你被封為聞喜縣子之事。”
李北早就感覺此人不一般。
例如玄武門發生的事,以及坊間傳聞,皆是此人告訴於他。
看了一眼龔俊,李北心頓感惋惜。
李世民不會用人啊。
一個潛在的情報頭子,卻讓其當一個小小的武侯統領。
實屬浪費。
龔俊看了李北一眼,問道:“兄弟問這個做甚?莫非需要我引薦一番?”
“那倒不必。”李北從懷掏出散碎銀兩,交於龔俊手中。
“這是何意?莫不是不拿我當兄弟?兄弟若有所求,盡管說便是,何須銀兩?”
“此錢財隻是予你與那守將喝酒而已,兄長若是拒絕,我心難安。”
李北麵露無奈的說道:“不瞞兄長,我家叔叔聽聞我被封為聞喜縣子,非得要大擺三天三夜流水席,宴請四周親鄰。”
“此乃好事,何以為憂?”
“我請迎鬆樓掌櫃操辦此事,可迎鬆樓掌櫃說店內肉菜不足,非得明日傍晚時出門采購一批。我希望到時承德門守將能行個方便。”
龔俊爽朗一笑,“我以為何事,原來如此。此事便交於我。待明日,我自會和承德門守將說此事。到時,你讓出城夥計報迎鬆樓的名號就可。”
李北麵色一喜,“多謝兄長。”
待龔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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