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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
長街上少年鮮衣怒馬,英姿挺拔。
“五公子,您早啊!”長街上走卒販紛紛見禮。
“各位,好久不見。”
春風樓前,少年翻身下馬,二忙奔來簽馬。“二當家的,您來了,大當家的在二樓雅間會客。”
少年在眾人注目下跑到二樓。
二樓雅間分四座,梅,蘭,竹,菊。梅間門口有二人仗劍護衛,少年被攔在門外。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擋我?杭城誰人不知我五公子?”
“我家主人在此會客,勞煩公子另選房間。”
這時房門大開。一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有眼無珠的東西,五公子乃是咱家公子的貴客!”
來人忙拱手請少年進屋。
屋內二人對坐飲茶。上坐杭城自在門幫主張朗,一紅衣少年背對自己。
張朗,二十幾歲,黑麵鷹目,一臉嚴肅。
房門關上。張朗抬頭看著少年。“若鶯來了。”
“大哥,今早我查了一下幫中的賬務,”少年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你有沒有什話想對妹?”
張朗一口茶嗆著,“給你介紹,這是我多年前交的朋友,今日來杭城一遊。特來見我的。”
若鶯敷衍的抱拳行禮。“幸會!”轉過頭又看張朗,“大哥你真沒話給妹?”
張朗心虛地咳嗽起來。“明澤兄弟見笑了,我這個妹慣會同我玩笑。”
明澤滿目微笑望向若鶯,“女孩子活潑俏皮,才惹人喜愛。”
這個女孩似曾相識。在哪見過呢?
“這話我愛聽。”若鶯終於看清麵前的人,二十歲上下,金冠束發,劍眉星目,好看的男孩子都是一個模樣,他的嘴很漂亮,薄厚均勻,粉嫩柔軟,但又不失英氣。她的身子偏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的嘴唇很好看呢!不知道是什味道。”
女孩身上似有若無的體香,唇齒間的氣,溫潤無比,他被撩到心咯一下,臉居然紅了。在女孩耳邊他,“我可以借你嚐嚐。”
女孩咯咯咯笑起來。
“若鶯,你是不是又了荒唐的話?”張朗看到二人眼神曖昧起來。
“沒有啊!”若鶯身體坐正,故作鎮定開始飲茶。“倒是你啊!大哥,幫的公帳上缺了二十萬兩銀子,去哪了?”
“我哪知道?”張朗心虛地端起茶杯。
“我知道啊!那可是整整五船的私鹽,還沒出緬州的港口就被官府扣了,白花花地銀子,你打水漂了吧?”
張朗又開始咳嗽。
“大哥,心疼了吧?”女孩溫聲軟語,的張朗臉上變顏變色。謔得女孩一拍桌子。“我告訴你張朗,我的錢你又瞎胡來,我勸你把缺口給我補上,否則,我生氣了,你負責。”
“姑奶奶,你可別生氣,大哥的命都是你的,我不就是花了錢沒跟你商量,大哥錯了,大哥馬上給你補。我現在就去,好吧!”
“算了,反正都花出去了,我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船撈出來。”
“明澤兄弟,看到我這個妹子了吧!嘴硬心軟。多好的姑娘。”
“若鶯,大哥再求一事,我這朋友來了,你幫大哥好好款待,他可是奔著你們家的桃林來的,帶他去看看吧!”
“此時的桃花含苞待放,正是賞花的好時節,你倒是挺會挑時候。正好,明三月初七桃花娘娘過壽,山上踏青趕廟會的人很多,我帶你好好逛逛。”
“好啊!”
早在若鶯進門之前明澤便聽了她的事。十年前,十六歲的張朗流浪至此,那時節,兵荒馬亂,瘟疫流行,張朗不幸感染重疾全身潰爛,藏身於龍首山的一個山洞等死,一日在他病發昏死後,突然感覺身體異常清冷舒服,他睜開眼,被眼前的異象所驚,一個身著紅衫紅裙五六歲的女孩,站在他麵前,他身上趴著五條巨蟲,紅,黃,藍,白,黑,五色巨蟲,顛覆他的認知,巨蟲啃食著他的腐肉,發出“索索”地聲響。吃完一塊腐肉巨蟲吐出同身體一樣顏色的絲覆蓋於傷口。
“你莫怕,我會救你的。”
他堅信女孩是菩薩座下的童女,不亡他。
每女孩都會來,帶著她奇異的巨蟲,還給他帶來食物。
後來他知道女孩不是什童女,而是杭城首富龍傲俊的長女,龍若鶯。
身體恢複後,二人結為異姓兄妹,張朗發誓,他日發跡,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後來他創立長淵幫,手下兄弟百千人,二當家的位置也還是留給龍若鶯的。
龍隱山莊。
繡房。窗下若鶯在刺繡。竹撐上桃花朵朵,粉若少女的臉頰。窗外春光明媚,溫暖動人。
“若鶯,你今早去哪了?我哪都找不到你。”玉靈趴在窗口看她。
若鶯抬頭看她,沒有話,低下頭又認真地繡花。
“你怎不話?”玉靈轉身進屋,拉起她的手,“為什不理我了?”
若鶯掙脫開她的手,扭頭不看她。
“你到底怎了?”玉靈感覺眼前的若鶯很陌生。
“哎呀!”若鶯話了,可分明是男孩的聲音。“五姐,又跑出去了。”
玉靈目瞪口呆。“你是何人?”
“我是博文。每次她跑出去玩,都逼我扮她,讓我在這掩人耳目。”
玉靈看著眼前的“她”,他跟若鶯長得一模一樣,不話旁人真的分不出。“若鶯過她雙生子的事,沒想到我會這樣見到你,若鶯還真是個古靈精。”她用手帕掩嘴咯咯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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