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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若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打開門是博翔。
“三哥,太早了,喜的飯還未做熟呢!”若鶯睡眼朦朧。
“我在宮見到了大嫂。”
“你了什?”博翔的話驚醒了迷糊的若鶯。
“我在宮見了大嫂。”
“看錯了吧?”
博翔沒有看錯,隻是眼前的一切無法用個人經曆理解。此時他已不再專門宿衛賢妃的沁芳閣,從宿衛營調到皇家衛,開始擔任巡夜校尉一職。昨晚值夜時,他巡視至合宮,被一陣歌聲吸引,透過窗戶他看到一盞巨大的水晶缸,缸內遊著一尾紅色金魚,或者他看到了人身魚尾的鮫人,明淙一臉癡迷的抱著缸壁,麵的鮫人在唱歌,那畫麵詭異滲人,更令人震驚地是鮫人的臉與玉靈一模一樣。
在餐桌上博翔又把剛才的事複述一遍,若鶯也露出和博翔初次看到時的表情,震驚異常,難以接受。
“你是那人魚是大嫂?還是人魚長著大嫂的臉?”
“我也不明白,此事到底如何跟大哥講?”
“你不要同大哥講,你還沒有調查到了什。”
“我問了專門宿衛合宮的朋友,他這鮫人是國師送與三皇子的。”
“國師……”若鶯若有所思。
“你想到了什?”看她在思索什,博翔忙問。
“我想到我餓了,你也吃飯吧!”若鶯把一個饅頭塞進了博翔的嘴。“等會我去淩煙閣轉轉。”
食過早飯博翔去補覺,若鶯帶上喜,提著一巧的竹籃出門了,竹籃放著香燭供品,用一片紅色的苫布蓋著。
淩煙閣供奉著元始尊,香火鼎盛,如果香客幸運還能得到國師親自解簽。
若鶯站在淩煙閣外的大街上,一大早上香問卜的人還真多。
一道士在門口迎客,見若鶯穿著不俗,忙迎上去,“姑娘上完香要不要抽個簽?”
“好呀!哥哥。”若鶯笑容甜美,看醉了那道士。
道士接過喜手的竹籃帶她們進入正殿。
正殿內供奉著元始尊的金身塑像,道士給她們點上香遞過來,若鶯接過香跪在蒲團上禱告,“願尊保佑他平安歸來。”
道士替她把香插上香爐,若鶯命喜給了香油錢,道士把簽筒遞了過來,若鶯伸手抽出一根竹簽。
“哥哥,我要去哪解?”
道士伸手指向門口,有一位老道坐在門口。
“對了哥哥,”若鶯拉住他的手,一顆碎銀子放到了他的手心,“這簽國師能否給我解了?”
“家師昨日遠遊未歸,施主您今日無緣。”
“哥哥,我聽人國師圈養著一條人魚,你能帶我去看看嗎?”若鶯壓低聲音,恐被他人聽到。
“你來晚了,國師已經把鮫人送給了三皇子。”
“這世上還真有人魚?”
“有,貧道有幸還得見了。”
若鶯撇撇嘴,“看來我無緣得見了。謝謝你,哥哥。”
她帶著喜出了正殿,把卦簽丟到了解簽的攤位上。
老道拿起來一看,嘴念念有詞,“臨物易與,地人合;
一到春風,百祥駢集。
姑娘,上上簽啊!要貧道給你解了嗎?”
“不用了,這簽子您自己留著玩吧!”
老道悻悻地收起卦簽。若鶯站在路邊準備離開,突然遠處一陣喧嘩,一架馬車駛了過來,這馬車鑲玉鎏金,金碧輝煌,身旁身後跟著幾十個道童,為首的道童手提著蓮花燈盞,金色的簾布被風卷起,淩煙道人端坐其中,好不威風氣派。
若鶯站在路邊觀瞧,她第一次見到傳中的國師,這個國師五十歲上下,長須鋪滿胸前,她看不出他有什仙風道骨的氣質,看起來倒透著古怪,他像極了認識的某一個人,是誰呢?若鶯想不出。
國師下車,轉頭之際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一抹紅色,他轉身看,一紅衣少女站在路邊,美貌令人折服,光彩奪目。
自淩煙閣回來的路上若鶯被一馬隊吸引,全是胡馬,個個膘肥體健,神清骨俊,一男子牽著頭馬走在至陽城的大街上,引來無數人駐足觀賞。
她知道博昂愛馬,這次離家他丟了自己的良駒,心很是遺憾。
“這位哥等一下。”她喚住牽馬的男子。
“姐叫我?”男子停下腳步。
“你的馬賣嗎?”
“的行千山萬水費盡千辛萬苦去往荒蠻之地尋得這些良馬,就是為了養家糊口。不過,姐可敢騎馬?”
若鶯咯咯的笑,“我不騎馬,別人可以騎啊!”
男子一揮手手下的人跑過來幫他牽住馬。他對若鶯做了請地動作。“請姐挑選。”
若鶯走向前去看,仰著頭,一頭接一頭的觀瞧,站在高大的胡馬麵前她愈發巧了。行至一匹白馬麵前她停下腳步,伸出手拂過白馬的額頭,“它長得真好看。多少錢?”
“姑娘好眼光,當初我們發現這匹馬,手下的人追了三三夜才捉住它,難得可以馴服。”
聽他的話若鶯被逗笑了,“追了三三夜?你們好厲害!”
他大手伸出,“十五兩金。”
“可我帶不走,你得給我送去。”
他點點頭,“這是自然。”
她歪著頭看那匹馬,雖然是買給二哥的,可卻是再見無期,他何時才能回來呢?又想起她的院可養不下這大家夥。
回家的路上,若鶯與販馬人一前一後走著,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哥哪人呀?”
“在下克陵人氏。”
“哦,我是杭城的。”
“嗯。”
“哥,販馬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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