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將衛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了心,不知是因為他是衛穹的兒子,還是因為他是導致潁川戰敗的罪魁禍首。
張角望向眾人,手持九節杖後重重砸下。
隻聽‘砰’的一聲以後,張角正聲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如今我黃巾軍大勢已在,各位不必驚慌,隻要我黃巾將士能夠奮勇殺敵,已經腐朽的漢軍又有何可懼...”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此次黃巾議事,在眾人整齊響亮的口號聲中結束。
散會之後,張角急促的返回房內。
咳咳...
張角捂住口鼻不停的咳嗽著,從他艱難的呼吸當中不難發現,此時的他很難受。
很快他感受到背後不斷傳來舒緩感,這讓他好受了不少。
“父親,您好些了嗎?”
“原來是寧兒呀”
張角看著女兒張寧勉強的微笑道:“有寧兒在,為父好多了”
張寧心疼的看著父親,關心道:“父親,您的病不能再拖了,大夫說在如此操勞下去的話,父親您很可能連今年都...”
“都什?”張角站直身子,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寧兒是想說為父連今年都活不過去了嗎?”
張寧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寧兒”張角輕輕摸著她的頭溫聲說道:“不用擔心為父,倒是寧兒你今年也有十六了,是時候給你找個如意郎君了”
“寧兒你看上誰盡管說,一切有為父給你做主”
“父親...”
張寧當即不高興的跺了跺腳,很不滿的說道:“如今正值我太平道關鍵時期,如何還有心思想這兒女情長之事,父親勿要說笑了”
“哈哈哈!”
張角收回摸在她頭上的手,轉而摸著自己全白的胡須大笑道:“吾兒長大了,知道為我教操心了”
很顯然,張寧可沒有他爹那種大心髒,都火燒眉毛了還能笑得出來。
當即嚴肅沉聲道:“父親,我們冀州戰場被那盧植控製得死死的,難以打開局麵,所以我們還需依靠中原來取得勝利”
張角搖搖頭歎聲道:“難,如今潁川長社大敗,十數萬大軍被一場大火燒得精光,此刻那的漢軍恐怕士氣正旺,其餘部短時間內恐難有作為”
那知張寧卻擲地有聲的說道:“父親,孩兒希望能夠前往中原之地,將南陽以及汝南等地方的力量集中起來,不能在這樣各自為戰下去了,否則總有一日會被漢軍逐個擊破的”
“不行”張角想也沒想的當即拒絕道:“我太平道教什時候需要你一個孩子來挽救大局了,如果我太平道教真的到了需要孩子拯救的時候,那這太平道教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一並毀滅算了”
“父親...”
張寧急不可耐的說道:“就剛才戰報所說那個叫衛均的,他距離弱冠之年不是也還有兩年嗎,為何他就能領兵上戰場了”
“人家是男兒,你一姑娘家家的比什比,你還是先想想找個人家吧”
張角說到這兒頓時恍然大悟,“哦...原來寧兒是因為聽到那個叫衛均的,然後才被刺激到了吧”
“孩兒不管”張寧將頭一扭,堅定的說道:“反正不能再讓中原的戰局在如此混亂下去了,照這樣的情形下去還不知什時候才能推翻朽漢呢”
張角看著一臉堅定的寧兒,心中一時間五味雜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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