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雪隻向眾人點點頭,便過去查看一番,見三人症狀如出一轍,接著才診了脈。
蒙之恩問:“有眉目?”
驚雪道:“中毒了,有些奇特。”
未等驚雪說完,眾人急忙就問:“什毒?”驚雪隻搖了搖頭。
曾順等人便不耐煩道:“這還要你說?行了,回去吧,別瞎耽誤功夫,我就說靠不住。”
神農穀的人想的卻是:“想她小小年紀,能診出‘奇特’二字來,已是難得。”
因此,伊道尹並不顧曾順逐客令,不禁問道:“姑娘有何見解?”
驚雪想了想道:“雖然一時半會無法研製出解藥。但,可以試著幫他們把毒逼出來一些,再行調理,之後慢慢研製解藥,興許可以一救。”
獨孤仁一聽,心想不可能,因此道:“說的容易,他們中毒已深,如何能逼得出來?即便有高深內功逼毒,隻怕他們也受不住,當場暴斃。”
驚雪道:“我說的是行針助他們自己將毒逼出一些。”
鍾離夢冷笑兩聲道:“你說笑呢吧!毒入神髓,天方夜譚。”
蒙之恩見眾人處處言語為難,便有些看不過,道:“既然這樣,打擾了,咱們走。”
伊道尹忙示意他幾個徒弟不要多言,留驚雪道:“那請姑娘出手救他們一命,倒是我等習醫之人的本分了。”
驚雪見說,便道:“晚輩初出茅廬,並無十分把握。我那針法也從沒有給人用過,且這方法也是極險,也可能逼不出毒來,也可能當場就氣絕。你們得想清楚,要快做決定,趁他們現在毒發之機可一試,過了這個半時辰也就不能了。”
季炎自言自語起來:“當場氣絕也好過受癱瘓之辱。下毒之人分明就是想讓他們死不了,活不好。”
玄真、慧真幾人心底也都是這個意思:寧醫死,不苟活。於是紛紛道:“請姑娘出手吧。”
蒙之恩見是中毒而非別的疾病,心已生盤算。此時,攔了一攔,說道:“你們可聽清楚了?雖說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咱們要醜話說在前頭。可能會當場氣絕,到時你們門人弟子怪罪於她,她一江湖弱女子可就真沒有活路了。”
玄真等人道:“天下英雄麵前豈敢那般?且安心施救。”
蒙之恩又道:“這是治不好的情況。若治好了,到時說她圖名圖利,非冤枉是她自己下毒,自己來解,可又怎說?”驚雪聽後,才悟其中厲害,慶幸有蒙之恩周旋。
玄真道:“今日什日子,誰敢?有我在,自然不能夠發生此等卑劣之事。我以聲名做保,絕無人敢因此為難姑娘,隻管放心。”慧真等人也都如此意思。
驚雪聽如此說,便道:“那晚輩就鬥膽一試,我需要幾副銀針。把他們抬到屋去,再準備三個碗,三條毛巾,三支木片——能撬開嘴的都可以。”
曾順抬手命人速去備來。伊道尹也命弟子取三副銀針給她。驚雪逐一打開查看後道:“不夠,還得再要三包這樣的。”
鍾離夢聽了,道:“你是想把他們紮成刺蝟嘛?”
伊道尹喝住:“休要胡言。”於是又命再取三副銀針。驚雪仍舊打開來查看清楚。
一時,玄真等請驚雪進觀景樓。驚雪卻見伊道尹並未動身,於是忙回身來請。
伊道尹卻道:“想姑娘那針法舉世無雙,我們不便在旁。”驚雪不解其意。
蒙之恩忙解釋:“你們都是醫者,那針法對於他們興許不過是一眼之師,他們是擔心背上偷師之名,因此才回避。”
伊道尹也笑道:“確實,姑娘若泄了這秘技,也不好向師門交代。”
此時驚雪也盤算起來:“若說自己沒有師門,他們未必信,反而覺得我有意蒙騙他們。索性就編一借口,好邀這伊穀主進來。一則,爺爺曾說他醫德醫術都好,或能在旁相幫,以免出意外;二則我還有事請教於他;三來,江湖人愛麵子,也不至於使神農穀冷落一旁。”
於是笑道:“我師父說,別個醫術尚可保密,這個不需要,因他老人家也是同別人學來的,也命我不可以藏著。若有意藏著,便是不孝了。”
伊道尹聽說,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又問:“敢問尊師是何方高人?”
驚雪道:“我師父是一遊醫,偶然碰見一名叫伯陵的醫者,那醫者便傳了他兩本醫書,這才學的針法。就是可惜也不知道這伯淩來曆生平,隻知道這個名字。不知前輩可有聽說過伯淩這人?”
伊道尹等人皆搖頭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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