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月初一,冬日嚴寒,木葉盡脫,陰雲四布,彌漫天空,飛鴉千百成群,未暮歸林。
朝堂之上,依舊是陸展獨占高台,颯然而立。宋琮期待這日許久了。
他終究是要將江家推出去,挫挫陸展的銳氣,若是牽連了淩雪,那也是無可奈何。
江和延心中淒涼,如今大房不知審時度勢與淩雪割裂,盡顯頹勢。
二房倒是風生水起,江淩妙嫁入宋琮府後,更是為江家添了不少助力,二房在宋琮的授意下勸說他進諫直言。
他為了太傅府的未來興衰,也不得不向他們低頭。
百官席上,他逼不得已上前啟奏“老臣,懇請督主放陛下回養心殿。”
由高集帶頭,江和延那些忠心的門生,也一並跪了下來。
一個接一個高聲喊道:
“臣附議!”
“臣附議!”
陸展的頭也不由得疼了起來,這老家夥名聲與威望擺在那,八成左右的文官都與他關係匪淺。
自己又不能拂了他的麵子,否則便會引來眾臣的非議。
他隨即招手說道“和安,把下跪的臣子都給本座登記在冊。”
老東西動不得,小東西就有些自不量力了。東廠麵的番子,外麵的探子,都不是吃素的,不出兩日便可以把他們扒得底褲朝天。
江和延身軀一震,他無辜的弟子怕是又要受到牽連了。他硬著頭皮繼續說著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一國之君怎可窩在小小東廠不理政事,督主聖明,直通大義,萬不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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